姜雨真出了校门就打了辆出租车到阮棠的公寓。
阮棠最近给了她一把钥匙,让她随意进出。
打开门后,姜雨真在客厅里没看到阮棠的身影,搜索了一圈,最终听到卫生间有一阵水声,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找到了她。
随之看到的还有整个卫生间地面的水被蓄满,都快到人脚踝,把姜雨真都惊呆了。
阮棠听到动静转过头,心虚的笑笑,“真真,你来了。”
“嗯,你在放水游泳”
“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傻!”阮棠小心翼翼的挪开身体,露出身后的景象。
她那只没受伤的手正捂着角落里的管道,溢出来的水已经把右手的纱布打湿了。
她苦着脸说,“这个水管老化了,刚才我不小心用沐浴露砸了一下,没想到就开了,幸好你来的及时,赶紧帮我堵堵,我蹲在这快半个小时了!”
她胳膊上的纱布湿透了,睡裙也湿了,腿上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姜雨真帮她堵住水管破裂处,让她去换衣服,顺带拿个东西堵住管道的缺口。
不出片刻,阮棠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找到了一片干毛巾和胶带,两人费力了半晌才止住水。
姜雨真衣服都湿了,只能临时换上阮棠衣柜里的衣服,问她,“那个毛巾没有多少作用,你叫人来修了吗”
阮棠:“叫了,应该很快会来,真真,你先坐下休息休息。”
她拍拍身旁的空位。
“好。”
两人歇了一会,又去公寓附近一个小医院换了纱布,顺带买了一些牛排回来。
牛排做法简单,只需要煎好放一点调料,这次姜雨真倒是完成的很出色。
她原本想陪阮棠一起修理工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些忙,但没等到修理工,却等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放下餐叉,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原本笑意盈盈的脸逐渐凝重。
坐在餐桌对面的阮棠敲桌示意,“怎么不接电话呀再不接马上快挂断了。”
姜雨真没有说话,犹豫了片刻,在快乱套时接通。
对面立刻传来一道男声,“姜小姐,很抱歉打扰您。”
“知道抱歉还打扰,叶助理,你有一点不礼貌。”
阮棠吃饭的动作一停,眼睛转了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姜雨真,眼里是藏不住的八卦。
平时的叶琰会语塞半晌,但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虚声说,“抱歉,但这次恐怕不打扰您真的不行了。”
“关于封闻野,是吗”
“是的。”他沉闷,“先生他”
姜雨真打断他的话,“叶助理,那晚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他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不想听和他有关的事。”
那边沉默。
就在她想挂断电话时,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手机换了个人,传来祁淼焦急的声音。
“姜小姐,求求您能不能过来看先生一眼您不知道,那天自从您离开后,他就开始吐血昏迷!”
姜雨真愣住。
从她离开的那天
如果按那个时间推算,过了快一周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和往常无差。
祁淼听起来要哭了,“是真的,就是在梅森医院里!几位医生诊断了好多遍,得出的结果是他的旧伤复发牵动全身,现在再次丧失了生存意识,身体状况一天天衰退,和三年前您离开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说着说着真哭了,声泪俱下,“您不太清楚,三年前他昏迷了半个月,身体本就落下病根,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连心跳都在变慢,医生说如果昏迷超过一周,身体各方面情况都会急剧退化,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救也救不回来了!”
“姜小姐,我知道您不想和我们先生有关系,所以过去几天我们都没打扰您,可是我们现在用尽所有的办法都唤不醒先生,能不能求您过来试一试,您就当救人一命,行吗”
说到最后,祁淼已经泣不成声。
她一直感激封闻野这些年对叶琰的照顾,也感谢他给她这个职位,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恩人。
封闻野昏迷的这几天,她快把眼都哭瞎了。
阮棠也没了胃口,静静的陪姜雨真坐着。
客厅不大,她离得又近,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人好像真的病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