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洲今夜仇家实属意外。
仇家原本是孟瑾弦的得罪的,今夜兄弟二人只是回一起孟家吃顿饭。
但孟倾洲和孟瑾弦的车外貌相似,吃完晚餐回来后又率先离开,那伙仇家竟然阴差阳错把他当成孟瑾弦。
但即使追错了人,他也松了口气。
大哥孟瑾弦车中还带着向嘉柠,她常年身体不好,与其二人出事,不如他一个人扛下来。
他今夜回家没带保镖,原本仇家派了三辆车从各个方向围剿他,他逃不过,只能让司机硬拼。
所幸那伙人的智商不高,司机最终拦下两辆车,他们的车也被撞破油箱自燃,火烧了车。
在最后关头下车后,他与司机弃车离开,让司机找地方躲起来,他则去附近找避身的地方。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齐揽月。
齐揽月车技很好,察觉身后的车穷追不舍时,特地从崎岖小道开,时不时往后视镜望几眼。
但对方铁了心要抓孟倾洲,改造过的越野车,车头虽然已经撞变形,但显然不影响什么,眼看就要追上他们。
齐揽月脸色凝重,“这群人还真是狗皮膏药,让你平常嘴贱,得罪人了吧!”
孟倾洲倚靠着靠背,神色却未松散,“是我意外了,我以为第一个找我报仇的人,会是齐小姐。”
“这时候了你这张嘴怎么还不闲着我真想拿块布把它堵上!”
她气的咬牙切齿,但手上动作却没停。
七绕八绕,竟然绕到了郊外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身后的越野根本就没被甩开,狠狠撞上他们的车尾。
“轰——”
两人剧烈颠簸,齐揽月气的脸紫,看着四周空旷的草地,“不要命了,敢撞我的车!”
她暗自下了个决定,竟急转弯掉了个头。
孟倾洲震惊,“你干什么!”
“干什么和这群王八蛋同归于尽!”她踩紧油门,不要命似的朝越野车头撞去。
越野车里的人没想到她这么疯,一时间竟然忘了该怎么办,自乱了阵脚。
孟倾洲几乎下意识的倾身,紧紧握住她的方向盘,“别冲动,你撞这一下等于找死,这是我们孟家的私事,不能连累你!”
“无论谁的事,他们想要一条人命,这是事实,”她眼里闪烁狠厉的光,“不是死么,我齐揽月还从来没怕过什么!”
两辆车越来越近,齐揽月往车头撞去,吓得越野霎时开了全部灯光,想要迷惑住她。
刺眼的光照亮孟倾洲那张凝滞的脸,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个疑问被无限放大——
她为什么舍命帮他
齐揽月却没工夫管他。
她死死望着对方车中两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欣赏他们恐惧的脸,露出一道快意的笑。
“连命都豁不出去,还出来做什么杀手,不够丢人现眼的!”
她轻声说完这句,手中方向盘猛转,在即将撞上时一道急转弯,从一侧撞上对方的驾驶门。
“啊——”一声哀嚎响彻夜空。
驾驶门被撞凹陷,驾驶座里的男人全身是血,哀嚎不止。
副驾驶的男人已经被吓傻了。
越野被撞报废了。
齐揽月将大g后退,冷眼看着越野车中二人。
她刚才只是在赌,赌谁更豁出去,谁更敏捷。
很显然,她赌赢了,这两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她不急不慢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下车,又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根棒球棍,朝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走去。
“说,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不、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不知道。”他的声音吓得发颤,看齐揽月像看瘟神。
“我再问你一遍,想起来了么”
“没、没有。”
她耐心耗尽,讥讽一笑,举起球棒一个用力,越野挡风玻璃立刻一片裂痕,有几片小玻璃迸出,划伤了男人的脸。
“看到你旁边的人了么,我耐心有限,再嘴硬,我就把你打成几段,塞到行李箱再丢进长江里,让你亲爹都找不到你在哪!”
男人心理防线崩塌,哭着说,“我说我说我说是陈家,陈家做的!”
他们平常都是做小偷小摸的,今天只是想赚个外快,没想到碰上这么个狠茬,折损了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