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抿一口茶,“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
这是在提醒她,别想着逃跑么
她垂眸思考,半晌轻声说了句,“可惜了,没有马。”
他微微挑眉,“想骑马”
“嗯。”
“会骑么”
“不会,想学。”
他沉默一瞬,道,“等着,明天教你。”
她诧异他这么轻松就答应,但没多问,“好。”
晚上回到卧室后,她反锁住卧室门,在阳台坐到半夜。
她试过从阳台逃跑,但这里窗户平常是封死的,指纹密码才能打开,只有阿姨在的时候才打开片刻。
就算逃出去,院子里外不知道有多少保镖,她的房间是重点看守的,估计没几步就会被抓回去。
她望着阳台外的黑夜,心底思绪翻涌。
封闻野现在在干什么。
他在找她吗
从她醒后,已经过去一周多,如果他在找她,就只能说明——
这里太偏僻了,他还没找到。
或者是,他有危险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一阵心悸,逃跑的想法越来越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乔云骁说话算数,第二天就让保镖带来两匹马,放在大门外。
姜雨真时隔多天,第一次踏出大门。
原本想观察四周情况,但乔云骁的警惕心比她想象的多的多。
四周的确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但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每隔五米站着一位保镖,严阵以待,似乎随时都聚拢备战。
这种情况,她根本逃不出去。
她只能将目光落在两匹马上。
这两匹马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封闻野曾和她说过马的品种,这是一匹黑色弗里斯兰马和通体白的发光的阿哈尔捷金马。
三年多前,他也说过带她练骑马,但她那段时间工作很忙拒绝了。
乔云骁说,“选一个。”
她思考一下,选择了黑马,一手拉住马缰,一脚踩上马蹬,笨拙上马。
他看着她上马,唇角勾起,在马一动时,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抱上马背。
他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会选白马。”
话中带着罕见的柔和。
如果姜雨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说不定就被他骗了。
“所以,别轻易揣测别人的心思。”
她懒得看他,轻拽马缰,马往前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笑意收敛,竟往前几步,握住她的马缰,以极快的速度上马,坐到她的身后,与她紧贴着。
她震惊又抗拒,“你干什么!下去!”
“弗里斯兰马难驯,你刚学,掌握不好,得有人看着。”
“别说的冠冕堂皇,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有基本判断力,下马!”
他无非就是捉弄她,明知她讨厌他,还非要往她面前凑,让她恶心。
他听不懂似的,“说说,我怎么想的。”
她被他不要脸的本事折服,咬牙与他拉开距离,“摔了我认了,让开,我骑白马。”
刚要下去,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他的声音凉了几分。
“姜雨真,我耐心有限,别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坐好。”
接着,他一个眼神给白马旁的保镖,姜雨真眼睁睁看着那匹白马被牵走。
“现在,静下心学。”
她胸口郁结,身后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
照这么下去,她怎么逃离这里。
但乔云骁没为难她,反而真当起了她的师父,教她怎么正确上马下马,控制马的速度
有时她心里藏着事,注意力没在马术上。
他教了几遍她不明白,他会冷脸,阴阳怪气,“你是猪托成的么”
“你有脑子么,以前怎么做的教师”
“再讲一遍,竖起耳朵好好给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