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她弯腰捡起纸条，赫然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纸条，写着答案。
“这是谁的？”
没人说话。
“这是哪位同学写的，准备给哪位同学的？你们应该知道，教室里的监控不是摆件，就算你们不说，也可以调查出来。”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她左手边穿着老实的女生要哭了，“老师，是我写的。”
姜雨真放下纸条，柔声问，“你准备给谁？”
“她。”女生指着一个阶梯过道另一边穿着时尚火辣的女生。
另一位女生化着浓厚的妆容，穿着性感短裙，外面只套了一件外套。
听到指认，她愤然拍桌而起，“就你他妈张嘴了，她吓你两句就都招了，你个没出息的怂蛋！”
老实女生吓得呜呜哭出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上辈子哭死的？我说了出了事我担着，你多什么嘴！一点出息都没有！”
姜雨真轻叩桌面，“这位同学，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你犯了错。”
女生不屑的笑了，“哦，所以呢？”
“你应该认识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恐吓其他同学，”姜雨真转头，对讲台上另一位中年男老师说，“付老师，按照学校规定，考场作弊应该记过处分。”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记我的过！”
“我劝你少说两句，否则作弊被抓又不知悔改，就不止记过这么简单了。”
女生咬牙切齿，双眼怒瞪，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打姜雨真一顿。
姜雨真不在意她的表情，拿过她的卷子走到讲台，用红笔在卷面写了个作弊。
男老师表情为难，凑到她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还是算了吧，姜老师，她们家不好得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有背景。
姜雨真面色不改，“所以更要给她一点记性，否则她仗着家世欺负同学，那些被欺负的同学怎么办？”
男老师难堪的住嘴。
这件事可不止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反正他提醒过了，她既然愿意作死，就随她。
考试结束以后，姜雨真整理试卷，面前多了一道阴影。
她抬头，化着浓妆的女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
“有事，事大了，你惹着我了。”女生挑衅，“记着，我叫沈佳沐，哥州副市长沈家的沈！”
原来是副市长的女儿，怪不得付老师说这位女生有背景。
“好的，沈同学，我姓姜，你可以叫我姜老师。”
“叫你老师？”沈佳沐冷笑，“你也配！”
她白了姜雨真一眼，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离开教室，鞋跟响的像要把地戳出来个洞。
姜雨真望着她的背影，无奈摇头。
这位沈同学，脾气不太像政法家庭教出来的孩子。
刚才写纸条的老师女孩一直没走，等沈佳沐离开后，她畏畏缩缩上前。
“老师，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姜雨真：“没关系，以后遇到这种事要拒绝，否则你也一样要记过。”
“嗯，我知道了，”女生羞愧低头，“这次沈佳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老师，是我害了你。”
“？我是一个老师，她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一说到这，女生激动起来，“老师，你太天真了，她这两年仗着家庭背景已经赶走了好几位老师！而且是赶走的，那些老师的教编都被开除了！”
“什么？”
老实的女生把过去发生的事和姜雨真说起。
她和沈佳沐一个班级又一个寝室，两人今年大三，沈佳沐横行霸道惯了，家中又有背景，即使做了错事也有人撑腰。
大一的时候课堂不允许玩手机，她明目张胆放到桌子上玩，一位女老师收了她的手机，当天下午女老师直接被学校辞退，理由都没有。
大二时她跑到楼梯拐角时，撞上一位男老师，手中咖啡撒到她身上，她要求男老师道歉。
男老师觉得荒唐，不仅没道歉还批评了她一顿，转眼工位就被泼了一桌咖啡，依旧被学校辞退。
后来又有几位老师得罪了她，不出意外被开除，原因干奇百怪，最严重的一个开除后回家的路上竟然被一辆车撞骨折，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学生们把沈佳沐当成了煞神，都离她远远的。
老师们嘴上不说，心里忌惮沈佳沐，对她的荒唐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雨真觉得可笑，一群老师，还能被一个学生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