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揽月也发现自己穿的有些不妥,在他如狼般的目光中,立刻想退回卧室披件外套再出来。
但孟倾洲动作更快。
他快成了一道残影,在她还没跑到卧室时拉住她,细腻的吻铺天盖地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齐揽月这下真的警铃大作了,她能感觉到他今夜和平常不一样。
“你别亲了,孟倾洲,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
孟倾洲跟听不到她的话似的,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往卧室带,那双常年签习各种文件的手不断游走在她身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才清醒。
齐揽月呼吸紊乱,身后就是大床。
她要不在关键时刻制止,倒在床上更不由她了。
她用力喘气,把掉落的肩带拉上,“清醒了没?”
“嗯。”
“清醒了就走吧。”
孟倾洲原地不动,“我想……留下。”
“不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也清醒几分,推着他往外走。
把他推到门口时,她说,“孟倾洲,你说话不算数。”
说过结婚之前不会违背她的意愿,他食言了。
孟倾洲一手抵住门,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月月,你在害怕什么?”
齐揽月错开目光,“我能害怕什么。”
她的确心有顾虑。
她根本不确定和他能不能走到最后,那些亲昵的行为已经是她最大的接受程度,剩下最后一层,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孟倾洲似乎看透她内心所想,抬手轻抚她的后脑勺,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心悸动了一下。
他没再执意留下,说了句“晚安”就离开。
她凝视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没回神。
她的心是封闭的,不敢轻易为谁打开。
现在,她可以相信他吗?
哥州警方很快传递给封闻野消息——
温嘉志判决下来,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缓期一年是封闻野的律师所为,也是他的意思。
不是因为怜悯温嘉志,而是要让温嘉志在这一年日日处于即将死亡的恐惧中,悔恨而煎熬。
这件事许多疑点,孟倾洲那一枪被警方调查到,掀起一阵波澜。
L国禁用枪支,可使用者是小孟总,又是在紧要关头,没伤中要害,情有可原。
最后封闻野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果不其然,温嘉志得到判决通知后,原本受刺激的神经一蹶不振,彻底疯了。
但没人在意。
齐父有意把齐氏传给齐揽月,逐渐撒手齐氏事务,重担都落在她身上。
但她是个女人,齐家又是重男轻女的家族。
齐家亲戚迫于上次齐昀一家的惨相,表面不说什么,背地里依旧不服。
有几个胆大的,竟然在公司里做了手脚。
齐揽月发现公司的账目不对,有人暗地给她下绊子。
她下令严查公司,抓到内贼报警处理,这才震慑一部分人。
因为一整天都窝在公司里,孟倾洲来的更频繁了,就连前台都看出不对。
“你说小孟总是不是在追小齐总?”
“我觉得像,每次来都带花束礼物和零食,还满面春光的,俩人肯定有点意思。”
“可他俩以前不是对头吗?”
“所以就日久生情了,这很正常。”
渐渐,孟倾洲时常去齐氏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一周后的一天,孟母打电话让两兄弟傍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