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长指游离在她身上,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她退他进,她被迫往后仰靠,双眼迷离。
置身于黑暗中,她能依靠的只有他,只能被他带着走。
直到她退到阳台时,月光倾洒,照亮封闻野半张侧脸,也照亮了她的眼。
姜雨真半睁着的迷离的眼,被月光一照恍然回神,消失的理智重新回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沉迷的俊脸。
她惊醒,猛的推开他。
“封闻野,停电就是你故意的!”
如果不是故意,他怎么会那么淡定!
而且她刚才余光扫向阳台外,所有楼层都亮着灯,为什么只有他们这里停电了?
封闻野怀抱突然空了,人在原地愣了片刻,还没从刚才缠绵的余韵中回神。
“真真,我忍的很辛苦。”
“你承认了?忍得辛苦说明你的意志力有待磨炼,”她绕过他,“我今晚睡卧室,你睡沙发,别偷偷进卧室,不然我明天带着咚咚去揽月家里住,半个月也不回家。”
手腕被握住,封闻野拦住她的去路,声音发哑。
“我认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那你今晚好好表现,沙发空间很大,你睡不会挤,早点睡吧。”
刚说完,她的后背立刻被拥住,封闻野下巴磨砺她的侧脸,“真真,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怎么办,我没办法。”
“让我去卧室睡,我离你远远的,不做什么。”
姜雨真根本不信,转头准备质问,却见他神色受伤中带着……委屈?
是委屈。
她还没说话,他声音缥缈似烟,“我会控制住自己,我只想看着你。”
“……”
她这人说来奇怪,能拒绝所有人,但就是拒绝不了他的示弱。
否则当初也不会和他和好。
狠话卡在喉间,她借着月光望着他,对上他请求的目光,张嘴却说不出话。
犹豫片刻,终于颓废说了声,“你说好的,如果不老实,我就把你轰出去。”
“好。”他脸上的卑微褪去,月光映照的双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卧室的床很大,躺下四个人也绰绰有余。
姜雨真中间放了两个抱枕,隔绝两人。
她躺在右侧,封闻野躺在左侧。
夜幕已至,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房间始终一片漆黑。
姜雨真给照顾咚咚的阿姨打了个电话,确认咚咚真的睡着后才安心,往床的边缘挪了挪,闭眼休息。
虽然中间有东西相隔,但封闻野那边时不时传来动静,吵的她睡不着。
她睁眼不满,刚想问他干什么,就见他起身。
卧室遮光帘拉上,一片漆黑,但听动静,他去了洗漱间。
没过多久,洗漱间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喘/声。
她吓着似的,一张脸发红,被子悄悄盖住半张脸。
他遵守承诺,的确没对她做什么,所以自己去洗漱间疏解?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忽然反思自己。
她冷战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对那方面有些比常人多的需求也正常,而且每次都是他做措施,从没让她做什么。
洗漱间里的男人似乎不知道她还没睡,声音并不压抑,响彻在卧室许久。
随即缓慢出来,躺在床侧,没过多久又去了洗漱间。
来来往往三次,已经将近凌晨。
他在最后一次躺下时终于消停,姜雨真也没了睡意,但一直闭着眼。
中间隔绝两人的抱枕被扔在地上,她感觉身边床垫塌软,一具微凉的身体躺在她身边,手臂裹着鹅绒被抱住她。
“怎么这么喜欢你。”
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姜雨真被子下的手悄然握紧。
但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克制差点失去理智的自己,侧躺在她身边,修长手指虚虚磨砺她的轮廓。
“说好了不碰你。”
姜雨真心中某样东西悄然炸了,心跳声震耳欲聋。
“封闻野,我如果让你碰我呢。”
封闻野许久没说话,静的掉针可闻的卧室里,两人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