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揽月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把话说太绝,你本来是我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但这一笔是被你自己作毁的。我给了你年的机会,比孟倾洲多的多,可你还给了我什么?”
“感情是需要相对付出的,孟倾洲愿意为了我和孟家决裂,可以把身上所有东西给我,这些足够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我为你付出一切的时候,你想过我也是会受委屈的么,我为你哭到昏厥的时候,你为我考虑过么?”
阚礼双眼布满红血丝,看她的眼神充满无尽的悲凉伤感。
是他的错,是他错了。
“过去一切是我的错,我想弥补你,揽月,只要你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照做,好不好?”
“你不用再做什么。对于我而言,咱们互不相见就是最好的结果。”
齐揽月错开目光,心烦意乱不想再看他,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阚礼的声音,“之前的事,的确是我伤害了你,可揽月,他不适合你。”
她头都没回,“适不适合,别人说了不算,只有我自己知道。”
“阚礼,别再纠缠了,我就算和他不合适,和你也不会合适。”
“有些感情不需要强求,一而再再而三挽回也没什么意思。你曾经在我心里占据第一位,如果当初我知道咱们的结果是这样,我宁愿你一开始就葬身他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每次想起你,我还能掉几滴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一提起他就头疼,恨不得对他避而远之。
阚礼胸口似乎被某个东西痛击一下,疼的他难受。
他眼睁睁的看着齐揽月坐上车离开,想挽留她,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她说的没错,过去九年,是他辜负了她。
辜负了她整整九年,他的确没脸面再出现她面前了。
是他心里那股不甘在隐隐作祟,以为孟倾洲可以,他也可以。
冷风吹遍他的全身,将他的思绪吹的清明了些。
整条马路只剩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助理坐车匆匆赶到。
“阚经理,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吧?”
他的眸子转向助理,“谁让你来的?”
“呃……一位姓齐的小姐,她给我打电话说您喝醉了,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来接您。”
这在阚礼的意料之中。
齐家人脉庞大,齐揽月调查他助理的联系方式只是分分钟的事。
她对他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她还说了什么么?”
“还说了一句话……”
助理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
“她……她让我转告您……每一个决定转身的人,都在风里站了很久。她曾经在风中迷茫很久,现在累了,只想找个避风港休息,那些在风里的日子,她不想在经历一遍了。”
过往种种缓缓浮现,阚礼心如刀绞,低声呜咽。
齐揽月从齐宅出来后就回了公司。
她刻意遗忘那些和阚礼有关的事,把过去的记忆都抛诸脑后。
刚到办公室,秘书敲门而入,犹犹豫豫进来,似乎斟酌要不要开口。
齐揽月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
“那……那个……小齐总,有客人想见您,现在正在楼下大堂。”
“有预约么,重不重要,不重要就不见了。”
多半是商界那些老狐狸,她今天没心思跟他们虚与委蛇。
“不是,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点重要的。”
“?你今天说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到底是谁来了,让你这么犹豫?”
“是……小孟总的妈妈,孟阿姨。”
“……”
齐揽月神色微变,从不耐烦转为诧异。
“她又来干什么,没完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