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栋,你在研修风水上的天赋确实很高,但你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啊,你所研修过的风水之术不过只是皮毛而已,风水之术的博大精深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季休觉已经做出了将罗栋逐出师门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对罗栋苦口婆心的嘱咐道。
可心高气傲的罗栋显然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脸上丝毫没有反思之色,反倒朝着季休觉质问道:“师父你别岔开话题,这破石墩怎么可能是阵眼,你是不是早就想借此机会将我赶出师门了?”
季休觉培养罗栋已有十年之久,倘若不是罗栋太过心高气傲已不适合做自己的徒弟,这段师徒情谊季休觉怎么可能会轻易将其割舍?
对此,季休觉摇头一笑,然后看向了一旁的秦朔道:“小友,既然你看出这石墩是阵眼,你能否给他解惑?”
这对秦朔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于是秦朔便答应了下来,点了点头后秦朔朝着罗栋道:
“此处的风水局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的多,别看这些风水局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关系,实则他们这些风水局都是有着一定联系的。”
“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这场地内的风水局,但你却不知道这风水局是与三个风水局交错在一起的,而这个石墩就是这些风水局所在的交点。”
“把阵眼设计在这三个风水局的交点处,便可让这三个风水局互相扶持,发挥出更好的效果;季大师说你在研修风水上颇有天赋,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一叶障目之人岂能是一个好的风水师?”
秦朔最后这话深深戳痛了罗栋心中的自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年轻人给教训了。
“不……这不可能!师父你刚刚是不是偷偷把阵眼所在告诉这小子了,目的就是为了找借口将我赶出师门。”
虽然罗栋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但罗栋却不肯相信秦朔的风水造诣在自己之上,他苦修风水之术已有十载,怎么可能会败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所以罗栋认为秦朔之所以知道答案,肯定是季休觉告诉秦朔的。
看着已经无可救药的罗栋,季休觉冷声呵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我根本就没有将答案告诉这位小友,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为此作证;还有就是别再叫我师父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在场的众人确实能证明这一点,刚刚秦朔与季休觉虽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流。
“哦,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就是为了演戏引我上钩,季休觉可真有你的,为了将我逐出师门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罗栋最初拜在季休觉门下的时候,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了培养罗栋的自信,季休觉让罗栋去参加风水交流会,与风水交流会里的那些风水师去切磋。
除非是那些成名已久且经验丰富的风水师能略胜罗栋一筹外,寻常的风水师根本就不知罗栋的对手。
季休觉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养成了罗栋极为自负的性格,即便都闹到这种地步了,罗栋仍旧不肯放下自己的自负。
“季大师从今往后虽不再是你的师父了,但他对你的授业之恩是不容置疑的,你这么不尊重季大师你觉得合适吗?”
秦朔忍不住为季大师说话道,这罗栋的态度实在是太气人,想必此时的季休觉肯定已经心寒到了极点。
“哼,为了赶我走还特意给我下套,这样的人配为人师表吗?”
罗栋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但季休觉并没有辩解之意,他心里的委屈恐怕只有秦朔能够理解了。
“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找到这阵眼是凭真本事的,你若不信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罢,秦朔闭上双眼,一股异样的能量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下一刻,那石墩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绽放出耀眼的金光,这让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而季休觉与罗栋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这……这是龙脉之力,小友你竟然受过龙脉洗礼!?”季休觉有些难以置信道,龙脉洗礼对一个风水师而言可是梦寐以求的机缘,能让风水师对风水有着极为敏感察觉能力,还能有风水宝地有一定的共鸣,怪不得秦朔只站在原地就能寻找到阵眼所在。
秦朔朝着季休觉微微颔首,“我确实侥幸受过龙脉洗礼。”
既然自己都已经展示出来了,那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这龙脉洗礼是一种机缘,别人偷不走也拿不走,只有羡慕的份,所以秦朔并不怕自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罗栋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满是颓然之色,此刻他的自负彻底被秦朔给击碎了。
虽然罗栋的天赋不错,但却根本不能与获得过龙脉洗礼的秦朔相提并论。
看着罗栋此时的神情,季休觉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