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章很公平(1 / 2)

“那按照您的逻辑,德意志境内的波兰人和波兰共和国统一,也是不可避免的喽?”

面对阿尔萨斯的提问,阿登纳并没有急着回话,反而一旁的费舍尔博士连忙讥讽道:“既然如此,您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给那些波兰人优待?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彻彻底底地解决我们国内的波兰问题?”

“彻彻底底地解决波兰问题?”

阿尔萨斯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他淡定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后抬起自己的眼皮看上了费舍尔博士说道:“您倒是说的轻巧,普鲁士目前有2400万人,其中有800多万是波兰人,这样一个庞大的基数在短时间之内是根本无法处理的。”

“那么既然如此,您当初为什么要把境内的600万德国人赶走呢?”

费舍尔博士依旧不依不饶的讽刺道:“把曾经的德国人从他们土地上赶走,随后又让那些波兰人居住在他们的房子里面,您未免不感觉太可笑了吗?”

“可笑?”

阿尔萨斯再听到这个词之后,原本还有些笑意的眼神,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碧蓝色的眼睛也越发的闪烁起来,很显然,他对于这个话题很是愤怒。

“与其说我们赶走了他们,还不如说是我们拯救了他们。”

终于阿尔萨斯说话了,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愤怒,整个脑袋也高高的扬起道:“你去过战后的普鲁士吗?你知道我们失去了什么吗?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被拆毁了大量的机器,粮食生产几乎被毁于一旦,原先的重工业基地西里西亚被一分为二,更别说,我们还失去了整个普鲁士。”

说到这里,阿尔萨斯的语气也变得讥讽起来道:“你们有美国人援助过来的粮食,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除了靠我们自己就只能依靠苏联人给我们援助的那几十万吨口粮,如果不是我的心狠,那么整个德国失去的人口将会更多!”

“你!”

费舍尔博士刚想反驳,就直接被阿登纳给打断了,阿登纳的眉宇间看不出愤怒和喜色,反而有一股漠然,很显然,他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们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讨论德国的统一问题,而不是在这里进行无谓的争吵,翻旧帐和翻仇恨只会让我们的道路变得狭隘起来。”

“先生们,我想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现在在讨论每一条在未来都会成为德国现实的纲领,所以请不要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去翻所谓的旧账,我们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决定未来德国的命运。”

阿登纳的掷地有声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不应该在这种旧账问题上吵闹,因为翻旧帐和历史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德国和法国两个国家在历史上打了数百年,到现在还不是因为现实的问题,最终完成了和解。

“那我们就继续聊一下,关于我们境内的波兰人问题吧。”

最终还是阿尔萨斯率先开口,他的脸上勉为其难地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关于波兰人的最终解决方案。”

阿登纳沉吟了一下,最后双手撑着下巴微微颔首地看着阿尔萨斯道:“我知道你们在普鲁士执行的政策,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有些纳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效果。”

“看起来你对普鲁士很了解?”

阿尔萨斯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略微的皱眉起来。

“我的目标可不是什么联邦总理,而是整个德意志共和国的总理,所以对于某些事情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阿登纳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阿尔萨斯的称赞,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语气一变,有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阿尔萨斯道:“当然这件事情甚至还包括你们那些统治集团对我们政党的造谣重伤,这些我们都是清楚的。”

“造谣中伤?”

阿尔萨斯闻言明显有些尴尬,眼神忍不住的开始躲闪起来,但是当他瞄过窗外之后,悄然一笑笑道:“看起来我们在那边的是那个工作并不是很成功,居然让你们抓到的苗头。”

“史塔西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强,但是奈何这片土地是我们的土地,对于从东边过来的德意志人,或者说从东边过来的波兰人,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更何况你别忘了,你在普鲁士的所作所为总有人看不过去。”

阿登纳笑着一边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拿出了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随后他望着阿尔萨斯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亮光道:“你们内部有我的人,就这么简单。”

“是那些民族主义分子吧?”

阿尔萨斯在略微惊讶之后就淡淡地闭上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和坚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所释放的信息是我故意放给你们听的。”

“也许吧,但是我还是更愿意听到他们的内容,毕竟你没办法拒绝人民的呼声。”

阿登纳似乎早就盘算到了阿尔萨斯会这么说,于是语气中也带有了一丝欢快的神色。

“虚虚假假,假假真真本来就是政治家的把戏。”

阿尔萨斯淡然地从阿登纳的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支香烟。然后点上犒劳自己,随后眼睛微微的朝着蔡赛尔一转,还在努力消化这番对话的赛尔连忙回过神来,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拿出了火柴,给阿尔萨斯点上。

“自从纳粹党上台之后,我从此再也不相信所谓的人民呼声。”

阿尔萨斯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随后嘴唇上勾起一丝笑容,语气中也充满了对曾经德国道路的鄙夷道:“所谓的人民呼声有时候只是政治家,玩弄政治游戏的手段而已,因为无论是从古代还是从现在来看,没有人能够真正代表一个群体的意志,或者说一群人的意志。”

“看起来你对于民主的体制,似乎充满了厌恶?”

阿登纳语气带着一丝惊诧的询问道。

“从民主体制上选出来的人,很多人都是虚伪的,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与其说我讨厌民主体制,还不如说我厌恶的是那些玩弄民众的政治家而已,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将一个个民众变成棋盘上的棋子,在这些棋子成为炮灰之后,他们还假惺惺的说这是为了人民所必须做出的贡献,实在是让人作呕。”

阿尔萨斯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止不住的出神。耳朵里面也不停的一想起了之前的无数人的声音,说到这里,他似乎感觉有些说不动阿纳登,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希特勒难道不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吗?他也是靠民主选举成功的,他和他的爪牙们嚷嚷着要将德国带入下一个干年,结果呢?他和他爪牙彻彻底底的毁灭了德国,直到死他也没有面对审判的勇气,最后像个懦夫一样,用枪了结了自己生命,他是轻松的离开了,却留下了这么多德国人民为他饱受苦难。”

如果说二战前的阿尔萨斯对希特勒有一些称赞的话,那么到了二战结束之后,或者说当他当上普鲁士首席之后,他就充满了对那个家伙的厌恶,因为他见过太多战后的人情冷暖了,于是在有时候他只要提及希特勒这个名字,或者说其他人的称呼,他总是怒火滔天,开始不停的抱怨。

“那只是个别例子而已。”

其实阿登纳听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阿尔萨斯为什么大致会对民主体制感觉到厌恶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民主的优势或者说平等,阿尔萨斯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一次大战德国战败之后的事情,他是属于魏玛共和国诞生之后,黄金20年之内的产物,所以他当然感觉不到当时的是有多么的恐怖,所以当他们这一批人提到民主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当时他们也是通过选举上台的。

“魏玛共和国其他由民主体制选出来的总理,就很不错,就比如说那个“普鲁士人”施特雷泽曼他在任期内就已经干的很不错了,可以说如果说没有他的话,恐怕魏玛共和国的黄金20年也不会过得那么舒服。”

“施特雷泽曼?”

阿尔萨斯沉吟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忆那个普鲁诗人的丰功伟业,然后他淡淡的笑了笑道:“确实没有他和法国和解的话,也许我们当年的确不会过得那么舒服,毕竟是他引来了美国的资金。”

“这就是民主体制的好处,我们可以选择一个对我们国家有利的家伙上台。”

阿登纳顺着阿尔萨斯的话茬,继续鼓吹了民主主义制度。

“也许是这样,但是不也有希特勒那样的坏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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