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至少要给他断胳膊断腿才解恨。”顾长卿道。
“再留他一段时间。”陆九渊黑眸眯起,淡淡道。
顾长卿闻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另有打算,便没再多说什么。
……
陶夭刚起床,便看到管家陈伯带着人,将一摞一摞的账本,往她院子里搬。
她一脸茫然,“陈伯,这是……”
陈伯恭敬道:“老奴奉国公之命,特将账本,给夫人送来,今日起,这些账本,便交由夫人查看了。
对了,这是库房的钥匙,也一并交给夫人。”
陶夭看着桌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账本,嘴角抽搐,“国公交代的?”
“是。”陈伯恭敬道。
陶夭:“……”
陆九渊什么意思?
这么多的账本给她看,她要看到几时?
他是不是变相地在惩罚她啊?
可她近日没做什么坏事吧?
若是有,也是昨日书院和醉月楼的事情。
“夫人慢慢看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随时问老奴。”陈伯道。
陶夭:“……”
她能说,她不想看吗?
这么多账本给她看,她都不能痛快地玩耍了。
她只想当个快乐的米虫啊。
……
陆九渊回到国公府,刚进书房,陶夭便跑了过来。
“九叔,你累了吧,我给你泡了参茶哦。”她殷勤地将一杯参茶端到他手边。
陆九渊顿了下,看了眼面前的参茶,抬眸问:“何事?”
陶夭一噎,绞着手帕道:“没什么事啊,我只是觉得九叔每日都要忙军务,还要去营中巡视,真是太辛苦了,所以给你泡了杯参茶,给你解乏。”
陆九渊瞥了她一眼,端起参茶抿了一口。nt
入口的参茶味道,恰到好处,确实是用了心的。
“知道了。”他放下杯子。
陶夭踌躇了一会儿,“九叔……”
“说吧。”陆九渊好脾气地说。
“那个……我不想看账本。”陶夭小声道,然后又补充道,“我根本看不懂,还是让陈伯继续看吧。”
“看不懂,可以学。”陆九渊不紧不慢地说。
陶夭滞了下,“我学不会……”
“嗯,学不会,以后就别出门了。”陆九渊瞥了她一眼,淡声道。
陶夭:“……”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在为昨日醉月楼的事情,惩罚我?可我并没有做错,我不服。”
陆九渊顿了下,看着女孩儿一脸委屈的模样,蹙眉道:“别多想,没有的事。”
“不是罚我,为什么要我看那么多的账本?”陶夭可怜兮兮地说。
陆九渊声音缓和了一些,“你是陆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看账本,是你份内该做的。而且,我看你平时也是无所事事。”
陶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