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心里沉了沉,“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不在意我的死活。”陶夭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想这么软弱的,但想到自己受的委屈,便有些忍不住。
陆九渊心里一软,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紧紧揽入怀里,“不准胡思乱想,我也没有不在意你。”
“那为什么我醒来那么久,你都不在?”陶夭质问道,声音却依旧哽咽,眼睛里隐忍多时的眼泪,也决堤而下。
陆九渊的心很疼很疼,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可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是为了这事,不开心?”
“什么叫为了这事不开心?明明就是你不在意我。”陶夭忍不住哭出声来,像是要宣泄昨晚上和今日上午所受的惊吓般。
面对歹人,她还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敢跟歹人周旋,可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却忽然变得软弱。
她哭得很伤心,满脸都是泪。
陆九渊将她抱紧在怀里,声音也变得沙哑,“我没有不在意你……”
他本来不想说,可是这个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让他乱了方寸。
“将你带回来后,我就一直守着你,你身上的伤,还是我给你处理的,也给你重新换了衣裙。
刚才不在,是因为乌泽将掳你去的贼人抓获了,我亲自去审讯他们了。”
陶夭的哭声一滞,低头看着身上干净的衣裙,“你、你给我换的衣裙?”
“嗯。”陆九渊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有些无奈,“我们是夫妻,当然是我给你换。”
陶夭脸烫了下,转开话题,“那我昏迷前看到的人,真是你?是你救我回来的?不是我眼花?”
“是我。”陆九渊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柔声哄道,“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陶夭闻言,推开了他,“我才没有哭。”
陆九渊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衣衫,“那这是什么?”
他胸前的衣衫上有好几块水渍,陶夭见了,心虚地说:“我、我怎么知道?”
陆九渊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敢做不敢认?”
陶夭噘了噘嘴,重新扑入他怀里,“一件衣衫罢了,我给你洗就是了。”
陆九渊低声笑了一下,轻抚着她的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令他的心,越发柔软。
“我的夫人,很勇敢!”片刻后,他忽然道。
陶夭愣了下,想到昨夜和今日的经历,搂紧了他的腰,没有说话。
幸好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否则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见大家呢。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后怕。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好奇问。
“昨日在鹊桥旁,我看到你掉在地上的同心锁,便知道你出事了,让人全城搜找的同时,也令人暗中盯住聂家别院。
我知道这次你无故失踪,并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相信他们后面,还会派人上门送信。
果不出我所料,昨晚深夜,有人将一支信箭射进了别院。那送信的人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已经被赵二发现了。
不过那人也狡猾,返回去的途中,故意绕了好几次弯路,赵二险些给跟丢。
所以今日我过去救你的时候,才会耽误了时间。
让你受苦了,是我的不是。”
陆九渊说到后面,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