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依旧清晰的能想起曾经的激动和欢喜。
难过的是，据说温馨难产而死。
后来韩清婉不顾自己的名声算计自己，虽然两人什么也没发生，加上知韵对韩清婉很亲昵，他才跟韩清婉协议结婚，结婚前也说好了，除了感情，给她所有的一切。
这些年，他自认对韩清婉不曾亏待过，所以知道韩清婉出轨怀上余知夏，他也没在乎，只为了余知韵。
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一个笑话，也是有些自欺欺人。
韩清婉脸色煞白，她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余锦升早就知道了，却能隐忍这么多年。
终归是因为根本不爱她。
“那晚你知道自己没碰我，为什么还要隐忍下来？就因为余知韵？所以这么多年，你不曾对我有过一分心？”
“没有，我爱的人只有云馨，知道她死后，我就去做结扎了，所以余知夏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女儿。”
听到“结扎”二字，韩清婉整个人都愣住了。
比不过一个死人，该说她悲哀还是说她愚蠢？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蹉跎了一生，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韩清婉，离婚协议书签字吧，好歹能拿到我的一部分财产，留给两个女儿，若是你执着，你和那个破坏军婚的男人，都别想好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戳到了韩清婉哪里，她想也没想就拿起重新打印的离婚协议书，看了上面的财产分配，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没得到过余锦升的爱情，起码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临了还拿了一笔财产。
“你但凡爱我一点，我也不会走到今天。”韩清婉放下手中的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你若老实，部长夫人也不会是别人。”
韩清婉冷笑一声，她是个女人，明明有老公却跟寡妇一样，谁受的了。
“你说的对，早点休息吧。”韩清婉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余锦升看着离婚协议书，在上面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锁进抽屉里，他看着里头一张素描画像，良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手机响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眼底只剩下冰冷和阴沉。
从书房出去后，他关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书桌，神色却一片淡漠。
窗外繁星点点，墙壁上的时钟正指着凌晨一点半。
韩清婉从床上起身坐起来，悄悄的摸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余锦升的房门口，拧了一下，房门被反锁着，然后直奔书房。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书房的抽屉里拿到公章，这是她送水的时候，特意注意过。
韩清婉捏着印着余锦升名字的公章，离开书房，直奔别墅大门。
走出别墅的一刹那，她那颗嘭嘭直跳的心脏终于平缓了下来。
她站在路边果然看见不远处停在路边大树下的车子。
韩清婉走到车子跟前，车上的男人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
“清婉，怎么这么晚？”距离两人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韩清婉不敢说自己送去的药，被余锦升弄洒了。
她是硬生生等到余锦升睡了，才起来去书房偷公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