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亭曾说过:凡内功心法,练习熟练只是基本,更需要毫不懈怠地时常温习,才能日益精进,内力渐深。
姬却非练习了一个多时辰,忽然觉得胸口开始发闷,膻中穴有略微的痛感。
他不敢怠慢,急忙调整气息,停止了练习。
“奇怪,已经许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今日怎么突然又开始了?”姬却非自言自语地道。
姬却非不再练习,只是静坐了一会儿,心道:房里太闷,不如去屋外透透气罢。
姬却非所住房间是在二楼,出得房门,走到廊下,然后一个起身,便跃到屋顶。
此时虽是二月上旬,还未满月,但京城天气晴朗,月光照耀下的夜空,也不算太暗。夜幕下宵禁的京城,四下无声。
姬却非躺在屋顶上,双手枕着头,仰望这星空。
果然,屋外的空气更加让人舒心一些。
姬却非没有睡意,在屋顶躺不多时,忽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姬却非探头循声望去,只见楼下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个黑影在闪动。片刻之后,那黑影走到了一座宅子前,往四周观察了一阵之后,却不从大门而入,而是由大门旁的围墙翻身跃进。
如今已近三更,早已进入宵禁之时,那人竟然还冒险在街上走动。更奇怪的是,有大门不走,偏要翻墙,莫非是哪里来的小贼?
都说京城是首善之区,没想到贼人如此猖狂。
姬却非在柳青亭身旁耳濡目染久了,心中不免存有侠义之心,最看不惯如此盗贼勾当。又想到父亲的“司隶台”职责之一便是防范贼道,心中更没多作犹疑,便打定主意要前去探个究竟。
待那黑影潜入宅内之后,姬却非便跃下屋顶,悄悄潜到那座宅子前。
这看起来是一座私宅。
姬却非在墙外静静听了片刻,并未听到宅内的任何动静,便一个纵身,也翻墙而入。
姬却非观察了一下,这是宅子的前院。他没有逗留,摸索着继续往前走,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宅子不小,里面还有一个二进院,刚到二进院,隐约看到一间屋子透出些许灯光。
姬却非悄悄地靠近前去,凑到窗户边,听到屋内传来一句:“坛主,已经探清楚了,他被关在司隶台的牢房里。”
司隶台?这不是父亲的衙署么?姬却非心内暗道。
此时,屋内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既然如此,我今晚便行动!”
后面这个声音一出来,姬却非顿时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想了片刻,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