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黎响点点头，坐回了秦瞳母亲的对面，“那，你为什么”
“你在书里描绘的秦瞳，很真实，我能感觉出来。”秦瞳的母亲从桌子下拿出了一本《地狱公路》说道，“在秋游之前，秦瞳和班里的男生从来没有交流过什么，所以我也不认为你在此之前就那么了解秦瞳。”
“你相信我吗？”
“是的，我相信。”秦瞳的母亲说着，无奈的笑了笑，“我不认为一个不顾自己安危去曝光那些霸凌者以及受贿者的孩子是一个拿自己死去同学来博取关注的坏人。”
“谢谢你。”沉默了一下，黎响说道，“但是，我不值得让你相信，毕竟在最后是我杀了秦瞳。”
“我知道，所以我的心中也很纠结，到底要怎么面对你。”秦瞳的母亲低着头说道，“你之前帮了秦瞳那么多，最后的关头又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当时就在思考，如果最后是我，我会选择把这个机会让给非亲非故的同学吗。”
“我想，应该不会吧。”
“嗯，所以我并不会谴责你什么。”秦瞳的母亲点了点头，“就像那个顾夜繁说的，你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但奇怪的是也让人恨不起来。”
“我先告辞了。”黎响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很累的样子。”秦瞳的母亲突然说道，“看着那么多人死在你眼前，甚至朋友死在自己手上，感觉不会很痛苦吗？”
“不知道。”
“你没有哭过吗，这么长时间以来。”秦瞳的母亲也站起来说，“能偶尔哭出来宣泄一下，算是对心理与生理的双重保护，没人的时候也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嗯，谢谢你。”黎响答应着，推门离开了。
走出楼内，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原本梅雨季的阴天也罕见的散开了一些，空中的乌云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开了一样露出了一道裂缝。
一束阳光顺着那道裂缝照耀下来，巧妙的在黎响前方的天边形成了一道彩虹。
黎响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揉了揉眼睛，黎响继续朝着公寓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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