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人群瞬间安静,又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镇山书院!”
“他竟然代表镇山书院?”
“我说过了,他入了镇山书院,你们还不信。”
也有些人依旧冷眼旁观,似乎只要得知个结果便可。多是独自坐在宫墙上,角落里。
林月没有在意看客的喧闹,他微笑着盯着华盖之下的皇帝云星,想好好瞧瞧这位发号施令,要刺杀自己的人。也等着第一位应战之人。
场边众人声音逐渐变小后,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上台去,他身穿束身黑袍,手脚都戴有绑带,手中提着一把短剑,一看就是精于近战的练家子。其面相看着倒像是个老实人。
中年男子面对林月站定,抱拳行礼:“一介散修,常田,御境。”
说完拔出手中短剑,又道了句:“请赐教!”
林月看着对方架势,也再次自报家门:“镇山书院,林月,入境。”
“嚯!”
周围人群一片哗声:
“才入境?这还有得打?”
“是真是假?哪位境界高的前辈给看看,其真实境界。”林月隐藏修为的法子,虚境之下都难以看得真切,有人如此提议,许多目光便向陆子敬投去,明面上在场的就他一个虚境。
陆子敬微微一笑,从容说道:“确是入境。”
没有人因为他与林月同为镇山书院弟子,而对他说的话产生质疑——风雅书生,镇山子敬;其人君子,襟怀坦白。他在九洲风评甚高,甚至高过先生郑言一,皆说他才作为读书人该有的都有,多年前习武之人之间就有传他最有可能继任掌教之位。
为此,他一笑置之。他志不在此。
“呃……”此刻场上的常田也是语塞,收剑杵地,多说了一句:“我已在御境巅峰二十余年,你且小心了。”
“多谢提醒,请赐教。”林月等着对方再次摆开架势。
常田横端起自己的短剑,屈膝下沉。这是等着林月先出招。
猛然间,他睁大眼睛,他正欲挑开对方长剑,却发现对方的剑尖,已经抵在自己咽喉处。
林月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手负背,一手执剑,看着云淡风轻。
常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都没有看清其身法痕迹,像是瞬移一般就到了自己眼前。
“哈哈!”他爽朗一笑,直起腰身认输:“果然,镇山书院没有寻常之人,在下认输。”
林月收剑回礼:“承让。”
烈日当空,一黑一白各自转身,一人下场,一人等待再次出剑,风下白袍微摆。两人举止当是九洲标准——问剑时,输家不落气节,赢家自也坦荡。
台下有些安静,每一个人都不傻,亲眼看着台上两人在顷刻间就分了胜负,便知这初出茅庐的读书人,不是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