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浩然的眼神飘忽不定，还不等说话，李老便是从五官中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看起来就瘆人。
“辛苦你了。”
祝浩然：“……”
算了，你这还不如不笑的，怪膈人的！
“行了，都回去吧，这里等今后再找人好好修修。”
李老懒得和他多说，他早就不是院长了，犯不着和这些家伙装热情。
双方交接的具体工作，还是让戴建白这老小子一个人头疼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大战已然落幕，众人自然也没理由继续留在此地在戴建白送走了祝浩然后，其他人也随之离开。
此处在大战以后，已经变得满目疮痍，然而此时正值夜色，平日里因为张妍，也无人敢来，所以不急于收拾。
估计等明日太阳升起，叫那群新进来的外院弟子当白工过来收拾，美其名曰是来内院参观，既省时又省力。
而能参观内院，这也是无数外院弟子所憧憬的……
片刻之后，场中仅剩两人。
“怎么不跟着一起走”李老问道。
唐白虎望着天上自我修复着的护院大阵，思绪有些复杂。
“能被那帮家伙看上，说明你的天赋和实力是真的不错。”李老补充了一句，他是个有一说一的人。
“能走得了吗”
唐白虎望向了李老，他不信这死老头会一直袖手旁观。说不定刚才的默不作声，就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要是自己真的跟着蒙面人走了，他会是何反应他会拦住自己吗他拦得住吗
李老失笑一声，道：“脚长在你自己身上，我又控制不了你，是走是留，全凭你本心。”
“至于能不能走得掉，嘿嘿，不试试怎么知道”
“凭我本心”唐白虎反复品味着这个词，他是真的抓不住这老头的脾性。
你说他不好吧，对自己倒还都挺照顾的。你要说他好吧，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有阴谋的味道。
难道是错觉吗……
这老头，看似对什么都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每当危难关头，他总会现身。
就连书院，表面上看起来一直不放在心上，可今晚不还是现身了。
像他这种人，到底在乎的是什么呢……
唐白虎沉默了许久，缓缓的道：“既然早就知道答案，为何还要再试”
“答案有很多，就看这个答案，是你想要的答案，还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你要是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这些呢”
唐白虎：“……”
他就知道这老头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敢情绕了半天，还是他那套什么世界阴谋论。
唐白虎叹了口气，旋即话锋一转，道：“那家伙算上这次，可是第二次了。”
“是啊，都第二次了。”李老的面色中有着几分惆怅和无奈。
唐白虎打量着他的情绪，犹豫了一下，继续道：“难道无所谓吗自己的地盘被人三番两次的践踏，还偏偏对他无可奈何，不觉得丢脸吗”
李老怅然之意猛地停滞，脸上瞬间多了几道黑线。他当即一巴掌就要一个暴扣，唐白虎见状，嘿嘿一笑。
他既然敢说这句话，就自然是做好了准备，抬手便是一个格挡。
砰！
地面炸开一个深坑，里面尘土飞扬。
李老压低了草帽，望着已经深深嵌入地里的唐白虎，唇角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噗……噗！”唐白虎吃了一嘴泥，连忙吐出来，望着李老，心中满是震撼。
本以为自己炼成了不死铜皮，多少能和这老东西抗衡一下，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秒杀。
这特么差距怎么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