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悄然垂下,不甘心地握紧。
甲夫子打眼一看,心里默默对这个在各个方面都是佼佼者的鬼灵精升起一丝心疼。
害~
郎有情,可惜人家妾无意啊。
或者说,人家心意不在你声。
年轻小背的情情爱爱,他这胡子半白的老头当年可也是轰轰烈烈经历过的,如何能不身临其境。
默默拍着示霆的肩膀,鼓舞他,妄想开导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天涯何处无芳花,少年人,别只盯着这一朵不属于你的看,撒手,收心,去看看别处吧。”
不属于他的花?
收心
若是在此之前,他且还能管住自己这颗隐隐躁动的心。
可是现在,他抬起头,直直看着早已关上帐帘的帐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试问,抛出的心要如何才能收回?
或许别的男人可以,但他示霆,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心动了就是心动了,眼里犯着执拗的光芒。
狐狸看似多情,血脉骨子里却尽是专一。
半晌,轻轻笑开,又恢复到所有人认识的慵懒随性模样,看起来没心没肺。
“一切未定,夫子何故劝我?前路未知,说不定在下能逆风翻盘呢。”
听他这么说,甲夫子就知道自己算是白白操这个心了。
摇头,暗叹不争气的多情郎。
帐篷内,澹台君规规矩矩地将池瑶瑶放在床上,转身就想离开时,手却被人拉回。
看他想走,池瑶瑶下意识问。
“你要去哪里?”
现在这男人,不应该陪着她一起休息,之后共同等待其余队伍回来嘛。
澹台君不敢发力甩开还处于虚脱无力状态的人,坐在她身边,却隔着两米远。
??
池瑶瑶看着这几乎能再坐下三个人的距离,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一瞬,不确定地开口试探。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此话一出,澹台君直接一个后脑勺亮给她,全然一副负气不想离自己的样子。
得。
她都多余问。
这男人还真是不好哄啊~
不过也怪不得他,现在仔细想想,要是自己是澹台君,澹台君是她的话,那她做过的事,自己非要闹分手不可!
她耐着性子,一点点挪向澹台君的身边。
余光时刻注意着她的小动作,她靠近一点,澹台君便再远离一点,她再靠近,他继续远离。
如此反复,俩人倒是玩了起来。
一直到澹台君挪到了床沿,池瑶瑶眼疾手快地攥着他的袖口,借力贴近,直到能够十指相扣。
她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一点不似在山上的胡作非为。
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澹台君,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假设换位思考,你迷晕我不管不顾地去独自冒险,我只怕会和你分道扬镳,缘尽至此。”
啊不。
澹台君下意识想反驳,眉头紧缩,听到后半句“缘尽”直觉这小丫头心可比自己还要狠。
狠的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