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洪奎正身穿一件白色浴袍,脚踏一双雪白的棉质厚底儿拖鞋,坐在那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豪华包房里,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咖啡。
这间特殊的包房位于“红浪漫歌舞厅”的地下负二层,只有用一张特制磁卡刷一部专用电梯才能到达。
包间的外间是会客厅,全套欧式实木家具在金色大理石墙砖、地砖的映衬之下显得金碧辉煌;包间的里间是卧室,虽然灯光昏暗,但也能看见一个硕大而凌乱的双人床。卧室的门虽然虚掩着,却能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听上去应该是一个女人。
王洪奎瞥了一眼里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继续看起电视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王洪奎将电视按灭后说道:“进来吧。”
门轻轻的被打开,关鹏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走了进来。
“舅舅,今天的这个,您还满意吗?”
王洪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可以吧,小鹏有心了。”
关鹏一笑,“舅舅您喜欢就好。其实……今天屋里的这个,还有前阵子那个姓何的,我看比古家那个当医生的丫头也差不了多少啊,咱们……嘿嘿。”
眼见自家外甥欲言又止,王洪奎一笑:“小鹏有话直说就行。”
得到许可后,关鹏一咬牙,“舅舅啊,现在古家的情况已经不像以前了,他们弄得那个做消毒液的破厂子眼下红火的很,不仅大把大把的赚钱,而且还和政府签了个什么破协议,一下子就搭上了官家的线儿,现在前前后后都有一帮人帮衬着,这时候想动他们,恐怕……不太好弄啊!”
王洪奎眼睛一斜,“难道你看他们折腾得厉害,就怕啦?”
关鹏当时脸上就是一红,接着梗着脖子辩解道:“舅舅,您是知道我的,这些年来我关鹏跟着您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什么时候说过一个怕字?”
王洪奎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关鹏继续说道:“可现在确实是不好弄啊,别的不说,就上次那三个外省人,简直就他妈跟疯了一样,最小的那个都伤成那样子了,还拿着刀子捅人呢。现在他们不仅没走,而且还和那个苏睿搅到一起去了,还有那个苏睿,他居然……”
王洪奎面色一冷,一挥手直接打断关鹏,“这件事情我已有定计,一会儿等黄先生来了再说,一群小瘪三,能掀起什么大浪头来?小鹏啊,我反复告诉过你,遇大事要有静气,沉得下心来才能下得出好棋。你看看你现在,人家都还没动,你就先乱了,这还怎么跟他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