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收拾饭盒又气冲冲走了出去。
苏小北望着周边注视的目光,尴尬的低下头吃起饭来。
中午,两人便坐在一棵硕大的桂花树的长板登上休息,阵阵桂花香扑鼻而来,他们却再没有了刚来时的闲情逸致。
刘静问苏小北:“小北哥,这高教授的脾气也太臭了。”
苏小北呵呵一笑,说:“越是有能力的人,性格越孤僻。你想想贝多芬,再看看爱迪生。”
刘静突然就笑了起来:“亏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苏小北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我们还是乐观面对。”
刘静抬起头看着他问:“那现在怎么办?”
苏小北想了想说:“死缠烂打。无论怎样一定要请到他。”
刘静“啊”了一声,然后看着苏小北不为所动的眼神,点了点头。
下午,学院两点半上班,苏小北他们两点便在高江办公室门口等着。高江看到他们还在,气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愤愤不平朝着实验室走去。
苏小北忙跟上去,低声的跟他道着歉:“高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我中午真没有贬低您的意思。”
高洋不理他,旁若无人的向前走。
固执的苏小北,终于遇到了比他还难缠的对手。
高洋在实验室里一干就是几个小时,晚上八点才神疲力倦的从实验室出来,今天的实验结果让他很不满意,他拉着脸走出来时却又看到苏小北两人站在门口等他。顿时发了火,说:“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你们这样总是跟着我,只会让我更加厌烦。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向你们妥协的。你们就是一群臭流氓。”
挨了骂的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怎么回事后,竟笑了起来,苏小北觉得,高洋就是一个小孩子,跟刘静一样。刘静却觉得,他比自己还小,就像一个跟别人争比的小学生。
晚上两人在学校的旁边开了两间房,苏小北让刘静快点休息,说这是一场持久战,一定要养足精力。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给郑曼打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郑曼便接了起来,不及苏小北讲话,她便说:“小北,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苏小北紧张的问:“看清楚是谁了吗?”
郑曼说:“没有,每次都是一回头人就不见了。”
苏小北又说:“跟郑冬说过吗?”
郑曼说:“说过,也调了监控,没有发现异常。他说我疑神疑鬼。可是我真的感觉到每时每刻都有人监督我。”
苏小北听说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放下心来,安慰道:“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大了?请几天假休息一下。”
郑曼听了苏小北的话却不高兴起来:“难道你也觉得我是疑神疑鬼吗?”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听我说,徐曼,你最近就在家休息几天,缓解一下压力,说不定就好了。”
郑曼没有说话,扯开话题问:“你现在在哪里?”
苏小北说:“在衡阳。”
“你去衡阳干什么?”
苏小北就把要建大棚中草莓的事跟郑曼简单说了一遍。郑曼说:“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趴在工作上。”
苏小北敷衍的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郑曼又说:“他给我打电话了。想见见菲菲。”
郑曼说的那个他就是苏小北的亲生父亲,她故意没有说名字,就是怕他发脾气。
果然,苏小北还是发了脾气:“不可能,你告诉他菲菲姓苏。”
郑曼又劝道:“他毕竟是菲菲的亲爷爷,而且年纪大了,现在大老远从北京回来还是让他见见吧。而且,爸爸妈妈也是这个意思。”
苏小北这次没有说话。
郑曼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然后笑着说:“老公,菲菲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小北坏坏的说:“那你想我没有呢?”
郑曼说:“当然想啊,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在一起,我就挺羡慕。”
苏小北说:“等我从衡阳回来就来看你们。”
两人又缠缠绵绵聊了几句,便道了晚安。
第二天,苏小北和刘静又继续道了高洋的办公室门口,然后又像前天一样远远的跟着他去试验田、教室、食堂、实验室。
这样,一连几天。虽然没有成果,但却又意外收获,刘静竟然听懂了如何通过施加肥料来增加不同土壤的肥力。他跟苏小北不同,她可以每天都去高教授的课上去听课,只要她坐在后排便没有人怀疑,她每天笔记都是满满的,学到了很多孙赶超那里学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