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的几天里,赵长生每天都神经兮兮的拿着一些塑料袋到河边,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撒进河里。
牛大宝本来也想追问钱的事,可是碍于赵长生刚刚死里逃生也就暂时压了下来。再后来,警察就来了,在村里走访了几天,最后带走了赵长生。
苏小北叹了口气,望着烟雾缭绕的空间,他深深为赵长生觉得惋惜。一个在洪水面前置生死于不顾的人,竟然就在金钱面前迷失了方向。
郑冬也感叹道:“看来塔说的是实话,那人确实不是他杀的。那为什么他要分尸呢?”
牛大宝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在赵长生身上发生了什么。
苏小北突然又问道:“那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失足淹死的?”
郑冬冷笑一声:“你会拿着一箱子钱在河边走,最后还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
苏小北沉默了。
“为什么当时不把情况告诉我们?这样也许他就不会死。”郑冬向牛大宝抱怨道。
牛大宝苦涩一笑说:“他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情况。他以为赵长生只要把钱的事说清楚也就没事了,毕竟人也不是他推到河里的嘛!哪成想会是这样。到头来竟是我对不住他了,从此以后再谈到赵长生我就闭口不谈了。”
苏小北想了想说:“不对啊,我也问了村里的其他人,他们也对赵长生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牛大宝叹了口气:“说到这就不得不说另一件事。”
赵长生被执行枪决后的头七,村里有个酒鬼晚上喝醉了酒就跑到河边撒野,结果发现一个人弯腰在拋东西。这人就感觉很奇怪,有谁会在雨天在雨天里抛地呢?而且还是在河边,这能挖出什么来。于是他就喊道,问那人在做啥。结果那人缓慢转过身,一脸苍白的望着那个酒鬼,那酒鬼当时就吓傻了,因为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人就是赵长生,而且他的额头上还有个枪眼,血液混着脑浆从里面流了下来。
再后来有不少人在晚上都看到河边有人弯着腰在抛东西。这件事一下子就传的人尽皆知,导致晚上人都不敢出门。
最后村书记就找来一个道士,道士说这人是怨死的且还有未了的心愿,所以不甘心,不去投胎。然后在赵长生的墓前做了三天法事。并告诉村民,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赵长生这个名字,否则会引来冤魂。自从做了法事后,这件怪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牛大宝又点上根烟,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在找什么?”
“找什么?”郑冬急切的问。
牛大宝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哼,还不是找那些钱。人都死了还贪恋那些阳间的钱,真是掉钱眼里了。”
苏小北自是不信这些精灵鬼怪之说,他认为肯定有人冒充赵长生的样子在掩盖自己的行为。毕竟每次那个人出现都是深更半夜,而且还是月黑风高的晚上,人们处于恐惧的心态再加上光线很差,很容易就会出现心理上的认知偏差,在加上头顶上的血窟窿,所以自然而然的便于赵长生联系到了一起。
人死怎么能够复生呢。
“最先看到那个身影的酒鬼是谁?”
“牛旺的老爹牛有财。不过他去年死了。”
苏小北对这个牛有财有印象,就是因为他的死对苏小北触动很大,最终赖在镇住建局半个月,才帮村里那几个危房户,申报完了危房改造金。
郑冬思索片刻说:“走,去他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