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笑了，随后张开双臂，在空中转了一圈。
她现在属于精神体，根本没有放钱的口袋，所以肯定是没钱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爱莫能助。”
林莫凡也张开手臂，耸了耸肩膀，做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我无法给你报酬，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比如银行金库。
整座普兰市都被地震和海啸蹂躏，所以许多东西都沉入了地下，因为我是精神体，所以不受约束，故而能够潜入地下和水中，故而有了不少发现。”
蓝月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一边给林莫凡画了一张大饼。
不过这张饼太大太圆了，林莫凡听了一会儿，便动心了。
“我可以冒险试一试，去探探那个组织的虚实，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第一，你必须在外围接应我，毕竟里面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一旦面对战胜不了的敌人，那么我会迅速退回来，而这个时候，你要帮我对付敌人。
不求击杀，至少帮我拖延片刻，容我脱身。
第二，我进入以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履行承诺，带我去那座金库，我需要黄金，很多很多的黄金，这一点我并不用掩饰。
最关键的，我需要提醒你，如果你毁约，那么我有许多办法可以反制。
或许你不清楚，新京城的研究院，已经在柏城成立了研究所，我和他们负责人蛮熟的，只需要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们，恐怕你在普兰市，就不可能有安生日子过了。”
林莫凡答应去一探究竟，不过事先，需要把该说的话，都事先讲清楚。
“新京城的研究院？他们竟然去柏城了，恐怕柏城里，现在也是暗流涌动吧。
不过算了，这些和我没关系，你的要求本来就不过分，所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蓝月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这个条件，所以交易，就此达成。
现在天色已经昏暗，林莫凡注意到，那座灰色建筑里，竟然有光亮在闪动。
似乎是烛光，因为光亮一直在摇曳，看来那里面的人，丝毫不把变异人放在眼里，根本就没做准备。
变异人和变异兽，它们都是活着的，不是死物。
所以对于光亮都很敏感，夜晚灯火通明，会很容易吸引到他们，敢这样点蜡烛的，要么是白痴，要么就是有绝对的自信。
很明显，他们属于后者，连lv3的蓝月都无法靠近，还击退过变异人大军的进攻，这些家伙，现在恐怕膨胀到极点啊。
“也只有他们膨胀了，懈怠了，我才有机会。”
林莫凡到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反而认为这对自己有利，他要的是潜入，要的是出其不意。
对方如果戒备森严，在缺少足够信息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的。
所以林莫凡的观点，并没有任何问题，这的确是一种托大的表现。
不过今夜，林莫凡并不准备行动，蓝月也没有催促，他们来到屋子里，找个封闭的杂物间坐下，林莫凡拿出一盏小灯，然后放入蜡块，随手点燃。
蓝月在身旁，林莫凡无法进入戒指空间，所以他只能在这里过夜，好在整座大楼，都在蓝月的领域内，虽然没有用力张开，但是做些警戒，还是没问题的。
借着蜡块发出的光亮，两个人继续聊天，蓝月告诉了林莫凡，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而林莫凡则给蓝月讲起书屋的许多事，以及柏城里发生的趣闻。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看了眼时间，林莫凡发现已经接近凌晨，于是表示，自己要睡觉了。
蓝月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她是精神体，可以在空气里，像鱼在水中一样穿梭，甚至厚厚的楼板，都无法阻挡。
“水泥可以，但是金属和玻璃无法穿越。”
蓝月给林莫凡表演了一番，只见她半个身子在地上，另半个身子则潜入地下，场面甚是惊悚，不过也十分惊奇。
夸赞了几句，蓝月就离开了，林莫凡也和衣而卧，这样睡觉不舒服，但也没办法。
第二天，当清晨的阳光穿越厚厚的云层，林莫凡从睡梦中醒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看着远处的灰色建筑，眼神变得的凌厉。
他知道，自己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