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个字,看起来多简单?
但就是有太多人对其不屑一顾……
贺老似乎感受到了陈默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不平之气的愤懑。
就笑着打圆场,“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何必在一些事情上过多纠结?
“拍电影是你的爱好和职业,但好像也没人规定你抽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吧。
“更不要说,以你现在的能力,似乎也不可能有人能限制你去做那种有意义的事情吧?”
陈默呵呵一笑,“您老说得对,就是偶尔有些感慨罢了,不提也罢。”
贺老这才笑了,“这就对了嘛,不过这次碰上你,倒是老头子我的福气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早该上门求医诊治,估计也不至于折腾到今天这个半死不活的地步了。”
陈默就看着贺老的眼睛,一脸的坦然,“也不算晚啊,终究也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贺老您可不像是那种认命的人啊。”
贺老倒是一脸的轻松,却不否认自己之前却是已经认命了事实,“那你就真心高估我这个老头子了,不瞒你说,就在今天之前,我还是已经不再抱有期望了的,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才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似乎也可以改变一下了。”
陈默继续微笑,“专家医生的话,有时候改不听还是可以不听的,倒不是说就一定是错的,毕竟,他们的认知,其实已经决定了他们的上限,所以怪不得他们。
“但从我这边,那就肯定会是不一样的,别的不敢说,保证您老脚步轻健的看完08奥运会,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贺老眼睛一亮,轻轻拍了下手掌,“那就借你吉言了,你说怎么做,老头子就怎么听,这场干系国运的盛事儿,我可不想错过。”
站在旁边的贺廷嘴唇都快打哆嗦了。
要知道,香江和景北的专家,给出的诊断是老爷子最多也就能再活个半年。
不是隐晦的暗示,而是实打实很明确的告知。
到了他们这样的层级,是不可能含糊其辞的,基本上都能大差不离的根据患者的病情,综合判断出他们的生存极限期。
所以,自从老爷子癌细胞扩散之后,这种推断也就随之出来了。
而且,贺家也因此做出了不少应对措施,为的就是防止贺老离世后,窥伺贺家产业的竞争对手。
这种事儿放在商业领域,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不只是来自于外部的竞争压力,同样也会有来自于内部的勾心斗角。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所谓豪门的家产争夺。
即使像贺老这样家规森严的门第,早早就在遗嘱里划分了财产的切割,但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兄弟阋墙的纷争。
就是不知道贺老泉下有知,会不会也恨不得跳脚骂娘……
这一天,陈默还是没有对贺老用药,而是继续按摩,并辅以针灸。
老爷子的身子骨,这时候已经被折腾的差不多虚弱不堪了,药石之力,已经难以奏效,反倒不如按摩和针灸来的直接。
气机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嘛!
贺老一边享受着陈默的按摩,一边也不忘和他聊天,“老头子抗癌抗了二十多年,竟然还赶不上你这一双手带来的效果,果然还是老祖宗的玩意儿管用啊。”
陈默就呵呵笑着,“抗癌?这个词儿一听就不是那么有道理啊,倒是把西医那一套诠释的很明白了,但问题是,这里面的局限性也太大了。
“所谓的癌细胞,也是正常细胞产生变异而形成的,也不是杀死了就可以完事儿的,更不要说,现在的药物和医学手段,还做不到全面杀死这些变异细胞,而不伤及其它正常细胞了。
“所以,抗癌说白了就是一个笑话,人体又不是一台精密机器,拿个零部件有损了,就可以通过替换来完成。
“人体是相当复杂的,压根儿就不是现代医学可以从微观上来解释清楚的,说实话,再下去几十年,估计都不会搞明白。
“而不管是手术还是药物,玩的其实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一套,人身一旦成为了一个战场,又怎么可能落得了好?
“所以,癌细胞的产生,终归是营卫气血运行上,出现了问题,考虑不透这个,单纯去杀灭癌细胞,说白了还是治标不治本,其实没啥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