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忧坦坦荡荡道:“偷袭啊。等晚上他们都睡着了,用你的刀划破帐篷,然后把他们的帽子拿走。”
我靠,莫魏安想,这也太狗了。
时垣也是听愣了一下,虽然觉得这做法有些奸诈,但他下意识客观地分析了一下可行性:“对方人数多,肯定留有守夜的人。”
凌无忧分析得头头是道:
“守夜也会有犯困的时候,而且我们没必要把所有人的帽子都拿走,只要拿走守夜人照顾不到的几个人的帽子就行了。本身19人的大队伍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只拿走部分人的帽子,不仅不容易被发现,说不定还能挑起他们队内的信任危机。”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莫魏安挠挠头,“但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光彩啊?趁人家睡觉的时候……”
“他们不也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拿鸡了?”
“可是这个……”
时垣建议道:“时间还早,我们还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凌无忧撇了下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这办法不光明磊落喽?可是没有规定说不可以耍小手段吧?”
“其实我们的弱势是在人数,”时垣提出另一个办法,“不只是我们,还有其他人少的队伍也是。我们可以先和其他队伍联盟,剿灭他们之后再各自分开。”
凌无忧觉得这个办法是合理的,但她还记得偷鸡之仇。
别人让她吃了暗亏,她便也想让对方尝尝这滋味。
就好比陆仁嘉踢她小腿,张朗把她水倒掉了,她完全可以直接禀告教官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凌无忧觉得这不爽,不足以打消她心头的仇恨。
但很明显,时垣和莫魏安就是典型的“你伤害了我,我要让你得到正义的制裁”的那种类型。
凌无忧不喜欢“正义的制裁”。
她喜欢狗咬狗。
“好吧,”她耸了下肩,“那就按你们说的办。”
时垣听她这么说,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好,那我们物色一下人选?”
“行。”
下午五点的那一波物资投送,他们在物资箱前和陆仁嘉三人组碰上了,双方进行了友好的沟通后,达成了初步合作,确定了共同敌人,制定了第二天行动的基本方针。
陆仁嘉三人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了凌无忧他们找到的根据地,六个人一共搭建了三顶帐篷,凌无忧单独一顶,一人守夜,其余四人分为两顶。
九月份天黑的比较晚,七八点钟时天色才完全黑下来,六人吃过晚餐,围成一团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大部分时间是其他人在聊,凌无忧就坐在边上,主打一个陪伴。
“你也是叠庆的?好巧啊。”
“是啊,你叠庆哪的?”
……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看情况吧,要先等到他们大队分开,我们只有六个人,不能面对面刚。”
……
“那个,凌无忧?”
凌无忧看向陆仁嘉。
陆仁嘉有些窘迫,有些紧张:“就是什么……我……上次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我不该踢你的。”
凌无忧:“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道歉吗。”
“哦……你是说了,”陆仁嘉挠挠头,“但我还是想和你道歉,这个,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是想说,是我混蛋……唉,你就当我傻比吧!”
凌无忧:“嗯。”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本来就当他是傻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