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一愣,迟疑地点了下头:“……你怎么知道?这都能看出来?”
“那是自然,”凌无忧眯着眼睛,语气玄乎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心生万物,面相这种东西能反映的事情可多了。我还知道,你老伴这几年精神气是不是越来越差了?说话做事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
“这……”王桂眼睛一瞪,“你可太准了!所以我儿媳妇……”
“你儿媳妇没有克夫相,”凌无忧神情平静而严肃,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淡然感,“有克夫克子相的是你。”
王桂:?
宋卫安:……
他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某人,示意她别乱说了。
凌无忧:别人听不出来我是乱说的那我就不是乱说的。
在王桂震惊到想发火的眼神中,凌无忧继续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
“世间万物讲究阴阳调和,人的身体和气运也是如此,本来呢,你的运势只会影响到你的老伴,只可惜随着年龄增长,他快要承受不住了。正巧又赶上你的更年期,阴阳失调,克夫之气大涨,祸及三代,让你的儿子和孙子都因此丧命。”
“幸好尤李霜贵为女子,嫁来你们家又没几个年头,这才躲过一劫。王女士,你办完儿孙的丧事之后,记得修身养性,找个好庙待上几个月,不然只怕你的老伴……”
“咳咳咳咳咳!”宋卫安捂着嘴巴大声表演咳嗽,然后把凌无忧面前的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小凌啊,你喝点水。”
凌无忧:“没事宋队,我不渴。”
宋卫安:“你喝点吧。”
凌无忧只好喝了点。
王桂的脸色已经差到能去扮鬼了,她先是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抖着皱巴巴的手指头指着凌无忧道:“你、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我和我老公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有克夫相?”
凌无忧故作叹息:“王女士,看相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我免费给你看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骂我,唉,不过我还是劝你之后离你老伴远点……”
“你就是胡说八道!”王桂一拍桌子,拍得她自己手掌生疼,“把我儿子和乐乐杀死的明明就是别人,关我的面相什么事?你们警方查不到凶手就随便怪人了?可笑!”
凌无忧面露为难:“可是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说什么克夫克夫的不是王女士你自己吗?那不关你面相的事,难道关尤李霜面相的事?既然如此,我们是该去抓用菜刀砍毛伟刚和毛乐乐的凶手呢?还是去抓你认为面相不好的尤李霜呢?”
王桂:……
她撇过眼,郁闷又烦躁地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宋卫安适时发言道:“王桂女士,如果你对尤小姐有意见的话,你们可以事后商量离婚的事情,毕竟她现在也是寡妇……”
“离婚?她想得美!”宋卫安话音未落,王桂就又激动了起来,“既然她嫁到我们毛家,生是毛家的人,死是毛家的鬼,她哪都别想去!她走了我和毛健(毛伟刚他爸)怎么办?我儿子死了,孙子没了,以后老了不得她照顾?!”
宋卫安:……(失语中)
凌无忧: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