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麦麦眼眶红红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说不过她以后,我就干脆不说话了。结果第二天我就后悔为什么第一天不多说点话……他、他们居然要把我的嘴巴′起来!我求他们,哭着说我以后会自动闭嘴的,能不能不要缝我嘴巴?”
“范阿姨说她也不忍心,但这是冥婚的传统和规矩,她说我到了下面之后,秦致远心疼我,会给我解开的。我不愿意也没用,秦叔叔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控制住我,让一个长相恐怖的老阿姨把我的嘴巴给缝了起来……”
“好疼好疼!”龚麦麦流下一滴泪,用颤抖的手触碰颤抖的唇,“他们居然连麻药都不给我打!小气鬼呜呜呜……”
宋卫安:……所以重点是麻药吗?
龚麦麦难过地控诉道:“我现在喝水都会漏呜呜呜呜……”
宋卫安只好安慰她:“等伤口恢复好应该就没事了。”
龚麦麦点点头,擦去眼泪:“缝上嘴巴之后我就吃不了饭了,我原以为他们是想饿死我,可是他们每天都给我打针,据说是那种打了就不用吃饭的针,确实,我打进去后虽然还是饿,但不还是活到了现在?”
“范阿姨刚开始那两天回来看我,因为我说不了话,所以一直就是她在说,她坐在我旁边,和我说她的儿子有多么多么可怜,活着没有朋友,没谈过恋爱,死了孤苦伶仃,所以他们才会想我去陪他。”
“她说着说着就会哭,然后哭着让我在下面要和秦致远好好相处,要好好照顾他,这样我们才会幸福。”龚麦麦很努力地在回想那两天范霞和她说的话,虽然大部分已经忘了:
“有时候我觉得她像电视剧里那些精神分裂的病人,一会儿说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啊致远,你是个多病的孩子;一会儿又说他们已经尽力了,连身后事都帮他着想,让秦致远别恨他们,在下面好好过……”
龚麦麦叹了口气,眼里有哀伤,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虽然我觉得自己很倒霉,偏偏是我在月球上和寒蝉聊上天,偏偏是我被选中和他结为冥婚,偏偏我又这么笨地上了当……可是范阿姨和秦叔叔,真的很爱致远,爱到不惜犯法也要让他幸福……如果我是秦致远,我会很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