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存在,甚至她后来还为曲汀州休了梁溪。
被休弃的夫郎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说梁溪善妒、容不下人;他们说梁溪貌丑心毒、谋害夫侍;他们还说梁溪与原主的婚事,皆因梁景云再三逼迫;他们说……
最终,梁氏一族名誉受损,梁溪被闲言碎语逼得自尽而亡,梁景云这位恩师,与原主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一切对原主并无妨碍。
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
“其实我知道,曲汀州比不上梁溪。”
原主的灵魂飘在半空,目光落在食盒上,“世人皆赞我情深,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欢曲汀州,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梁溪。”
“你只爱你自己。”
乔锦欢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腰间环佩,“你娶曲汀州,只是为了你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原主没应声。
许是默认。
许是无声的反驳。
半晌,她才接着说,“对梁溪好一点,是我欠他的。还有老师,你替我……去给她认个错吧。”
乔锦欢嘴角微微一抽,轻摆了摆手。
018很快便将她带走。
“人真的很奇怪啊~”
乔锦欢低声感慨着。
活着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知足和珍惜,总是不理智的去追逐自尊、颜面、荣华富贵,等死了,嘿,就突然知道要珍惜爱自己的人了?
这不是搞笑吗?
乔锦欢摇了摇头。
这事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原主现在还没把曲汀州纳进门,也没有休夫,只是因为偏帮曲汀州,把梁溪气回夫家,都快待七八天了。
难办在于,曲汀州横在中间,想修复感情没那么容易。
好办在于,她跟梁溪还是夫妻,事情还没到绝境求生的地步。
乔锦欢琢磨片刻,将桌上那些奏本收起来,淡然自若的往外走去。
“大人?”
她的贴身婢女青禾喊了声。
乔锦欢轻点头,“阿溪有说他要回去住多少天吗?”
青禾:……
看来哪怕来了曲公子,大人心里还是有主君的。
“没有。要不,奴婢去请主君回来?”青禾略带试探的问。
乔锦欢沉思片刻,微微摇头,“算了,他想老师和师夫,就让他在家里多住两天。今日心思不宁,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主君说想念爹娘,只是个借口而已,大人您不会真信了吧?
不会吧?
青禾心里嘀咕着,想从乔锦欢脸上看出什么,最终却只能应声去撑伞,跟着她往外走。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日雨多,街上行人不过二三,倒真有几个卖花的小公子沿路叫卖,只是没多少人买罢了。
就这般沉默的走过两条街,乔锦欢忽然低声问,“青禾,你觉得本官错了吗?”
“啊?”
青禾被问的一懵,不明所以的接了句,“大人,您一贯聪慧明理,怎么会有错呢?”
乔锦欢淡淡睨她一眼,“你倒是会说话。”
青禾心头便是一抖,心道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刚才的回答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