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要气死我!”
那个曲汀州,摆明就是冲着乔锦欢这个丞相来的。故意给小溪使绊子,在他面前颠三倒四、装模作样,挑唆二人夫妻之情。
在他嘴里,自个儿跟乔锦欢两情相悦,马上就能把小溪赶出去鸠占鹊巢了!
真是使得一手好内宅手段!
要不是今日乔锦欢来,她都不知道乔锦欢竟还被蒙在鼓里!
乔锦欢见她这态度,就知道事情成了。
于是立马又做出一副关切和无辜的样子,“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回去就为于知行大人平反,绝对不再乱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
梁景云瞪她一眼,“你、哎~算了!”
她突然意识到,乔锦欢不懂后宅手段,好像也正常。
毕竟自从她娶了小溪,就一直守着小溪一个人过,没有纳侍,没有通房,平日里更是洁身自好,青楼楚馆都没去过一趟。
大意了、大意了!
早知就该带她去见识见识,免得这会子叫人给骗了。
也幸好那些朝臣知道她只爱小溪,没玩什么美人计,要不然还不得一套一个准?
谁能想到朝堂上那些阴谋诡计她玩起来一套一套的乔丞相,居然对后宅阴私一无所知!
“老师?”
乔锦欢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起来吧。”
梁景云有些无力的抬了抬手,“别跪了,去你以前的房间休息。”
“那小溪呢?”
乔锦欢又问。
见她这时候还惦记着小溪,梁景云是又好气又好笑,便叫她赶紧走。
乔锦欢没再问,老老实实的出门去了。
等她走后,梁景云憋不住笑了好几声,才快步回房,跟自家夫郎说起这事儿。
梁夫郎听完也震惊了,“锦欢怎么、怎么这般单纯?”
“谁说不是呢?小溪白哭了,我看锦欢脑子里只惦记着他。”
“幸好当时没劝小溪跟锦欢和离,要不然,可不就便宜了曲汀州那个小贱人。”
“哈哈,要真和离了,我估计锦欢都还不知道原因。”
说到这个,梁景云就忍不住乐,“我就知道,锦欢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徒。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是是是,你说得对。”
梁夫郎给了她一个好脸色,就赶紧披了外袍下床。
“你干嘛去?”
“自然是去跟小溪说,可别叫他自个儿在房里把眼睛哭瞎了。”
梁夫郎说着连忙去找梁溪。
梁溪那会儿都睡了。
他这两日精神不怠,歇的格外早。
只他觉浅,梁夫郎推门进来便惊醒了他,而后他便从梁夫郎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气得脸都红了!
“那个曲汀州,他分明跟我说是锦欢主动写信给他,思念他,才接他来的!”
亏他还真当是妻主多年前的老情人,气得不行,未曾想……竟是曲汀州骗他!
“可见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梁夫郎斩钉截铁的说,“你娘方才打了锦欢一顿,你现在拿点活血化瘀的药去见她,跟她开诚布公的谈。对付锦欢这种性子,就不能自己胡思乱想。”
“你和那曲汀州,锦欢必然信的是你!”
梁溪也觉得他爹说得对,接了药便去找乔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