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找死!
“乔爱卿呐,这苏子衿,你看怎么处理比较好?”皇帝低声问。
乔锦欢无奈一笑,“按律当夷三族。”
“夷三族,这……”
皇帝皱了皱眉,“这是不是太严重了点?”
她眼看没几年活头了,近些年对朝臣越发宽和仁慈,想在历史上留下一个“仁君”的名声。
夷三族的责罚一下,她会不会被说成“暴君”?
“那不如就抄家流放。”乔锦欢又说。
这次皇帝思索片刻就点了头,而后问道:“你怎么知道苏子衿动了朕的国库银子?”
“臣这不是为了皇上您吗?”
乔锦欢低声说。
嗯?
皇帝眼中闪过些错愕,“为了朕?”
“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还念叨着要在禹洲修建一座避暑行宫?臣便去查看了下国库账本,哪知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乔锦欢眼神微闪,“国库的银子,要拨给州县,要拨赈灾银,还要发给各大军营,还有朝臣俸禄……”
皇帝听的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
“皇上,国库银子不好擅动,但抄家银子……”
乔锦欢后面的话没说完,皇帝眼睛就亮了。
是啊!
国库的银子要办正事,他要是拿去修行宫,保准会被后世骂成“昏君”。
可被苏子衿贪去的那些国库银子,再抄回来,动动手脚就能进到他的私库里。
五千万两白银啊!
修一个避暑行宫是绰绰有余!
“好!乔爱卿,你果然是朕的肱股之臣,这满朝堂也就只有你跟朕是一条心啊!”
皇帝很是愉悦的说。
“臣跟皇上,自然是一条心。”
乔锦欢勾了勾唇,眉眼带笑,“臣现在就是来找皇上要些人手,去苏子衿别庄上搬银子的。”
皇帝顺手丢给乔锦欢一块木牌,“拿去,京军和侍卫你随便用,早些把苏子衿的家给朕抄了!”
“臣领命。”
乔锦欢信步悠然的走了出去。
哎呀~
这皇帝果然好忽悠。
难怪这些朝臣喜欢她。一个昏庸的皇帝,对于没什么责任感的大臣而言,实在是天赐珍宝啊!
乔锦欢一边想着,一边麻溜带人直奔别庄抄家去。
这一抄,抄出无数珍宝和几大地室满满当当的白银和银票,加起来拢共五千七百多万两。
一箱箱的白银被抬进宫里,那闪烁的白光险些刺瞎皇帝的眼。
不过抄家这事儿,事多,乔锦欢一连忙了好几天,自然也就把家里那点儿小事儿给忘了。
梁溪也不会让曲汀州去打扰她。
上次曲汀州半夜发高热后,梁溪就找借口把光明院的人都换成自己人,严格监管曲汀州的行动,争取把人困死在后院里。
恰逢这日闲暇,便有从前的朋友前来拜访。
“看你这脸色,想来是没吃亏的。”
袁青上下打量着梁溪,见他神采焕发的样子,心里便松了口气。
他原是工部袁主令嫡长子,后嫁给誉国公府的嫡次女为正夫郎,夫妻感情甚是不错,他日子过的很是轻松。
他与梁溪,算起来也有十年交情了。
前段时间梁溪气的跑回家,他就打算去探望梁溪的,哪知道突然病了一场。
病一好,便急不可耐的来丞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