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批给人的印象太深,都已经快成为众人心头的阴影了。
幸亏这货还是储备干部,不能来这个会议室,不然演习绝壁要天翻地覆。
也幸亏周鸿信在医院睡着呢,否则绝壁要大闹起来。
“所以,孙队长,你的意思是……”
“哦,是这样。”孙宏图笑了笑:
“我想会会他,能实现这个愿望的,应该是第三条方案。”
孙宏图想要猎杀梁良?
火星撞蓝星,现场爆炸了。
……
在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梁良面带嘲讽地看了看隔壁床位的周鸿信。
周鸿信的右手包着绷带,已经可以用了。
不过左手却很凄惨,打了石膏。
为了确保那只手的康复,现在医生连床都不让他下。
于是两人对视的目光里,火花四溅。
“姓周的,你自个儿待着吧,我可不奉陪了。”
“滚!”
“注意你的手,平常警惕点,可别半夜被仇人给谋了。”
“滚!”
梁良撇撇嘴,练拳头的,肚子里的墨水少得可怜,只会说“滚”。
粗鄙之人!
“听说之后有大型演习,可惜了,你没机会了!”
这次,周鸿信真的怒啊,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在演习里大放异彩。
大演习三年才有一次,有许多教官凭借优异表现,甚至晋升到管理岗位。
玛德,这个可恨的梁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惜周鸿信没法像以前那样扑过来直接开打。
于是他右手在脖颈处一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别得意,这种大演习,你没经历过。”
“祝你在演习里升天!”周鸿信咒骂着。
每一届演习,都有护卫丧命,神化集团可是玩真的。
梁良笑了:
“那我承你吉言。”
对一个病人发狠,没啥意思,所以梁良以调戏周鸿信为主。
他虽然伤的更重,但恢复速度之快,让周鸿信望尘莫及。
原本自信的周鸿信,在各方面都输给了梁良,他有多不甘,有多恨啊!
要是自己在演习里碰见他,必须得阴着下手除掉这货。
看见周鸿信那咬牙切齿的神情,梁良似乎料到了他的心思。
他拆开绷带,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
“可惜啊,你没机会了。”带着点京剧的腔调。
“艹!”周鸿信气的就爬起来。
咯!
结果自己的手臂又响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
背后传来了周鸿信的惨叫,梁良笑着出了门。
出来以后,第一件事却不是回营区报道,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先打电话给戴夏槐。
“戴总,你啥情况,最近怎么一直不联络我。”
“连演习的事情都是营区内部的人告诉我的。”
“你这样当上司,不合格啊,让我很失望。”
在电话对面的戴夏槐语气冰冷:
“你是打电话来抱怨的?我很忙。”
梁良挑了挑眉:
“算了,不说这个。”
“我想提前知道演习的内容,好做准备。”
戴夏槐失笑: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提前了解?你不知道这叫作弊吗!”
“作弊?没那么简单。”
之后,梁良把这次和周鸿信全部打斗过程,以及自己的主观感受说了一遍。
当事人的陈述,果然和其他人嘴巴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周鸿信的实力很强?”戴夏槐沉吟。
“嗯,而且据我所知,他不是神化集团最强的人。”
“顶多算是中上水平。”
“这里有几波人马很特殊,教官群体、特战队……哦,还有一个大队,看起来也不太一样。”
梁良又仔细地分析了一遍自己对营区内部的了解。
这些东西,就真不是戴夏槐在外面能调查到的了。
说完以后,本来梁良认为戴夏槐一定会重视,结果她只是叹了口气:
“哎,就算你这番话是前几天就说的,也不行。”
“你进入神化集团以后,内部的变化太快了,我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什么意思?”梁良皱眉。
“我的意思是,现在你只能靠自己挺过难关。”
戴夏槐说这话时,语气十分无奈。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她戴总居然有跟不上属下脚步的一天。
太过于出色的部下,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戴夏槐能做的只有放权。
就像当时在赌场,梁良与约翰的赌局,能压上整个赌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