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上虽说每个朝代都会陷入旋涡,久必亡国,乃是封建制度下必然的事,可贪官也得看品级的,九品敢如此断案,还收三百两,这是何等傻缺的官员?
幸好这“六叔”说自己长的帅,应该是真的!
“等等,三百两?”张万忽然想到什么,又想到了那个民女。
如果真按这六叔所说,翻不了案,那这漆黑如墨的衙门必然可使银子,这三百两恐怕是个不小的数额,他要拿出来给刑部,让他们偷偷放了那民女。
原来的辣鸡县丞张万可以黑着心贪,自己这个张万可下不去手!
“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怕是离不开衙门了。”六叔不断张望门外,神色紧张。
“离不开?不至于吧,案子不是早就判了吗?难道还会加班不成?”若是区区九九六,张万何惧,正好判几桩好案子,以平复激烈的心情!
“什么是加班啊?……先不说了,断完案子才是开始,你出不出得了这个门都还难说,现在民怨沸腾,人人都恨不得刮了你。”
“卧槽!”张万倒吸一口凉气,做官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
他见六叔鬼鬼祟祟的探出门外,便也跟着这样小心翼翼的探头……
“砸死狗官,砸死狗官!”
“狗官张万,不得好死!”
啪啪!
砰砰砰!
酱油、白菜、大葱,甚至是鸡蛋……五颜六色泼的满门都是,四面八方的暗处,全是啸声。
这尼玛,不会是整个县的民众都过来了吧,何等的声势!
“我的个天,我的个天!”张万缩头,摸着胸口大喘气。
他现在很确定,如果自己真敢正大光明迈出大门,会被这群怨民五马分尸。
“居然这么遭恨,不如死了算了!”张万对这同名同姓的原主气的咬牙,他在现代接受教育,深明在封建制度下,一个官员对百姓的生家性命是何等重要,贪官再贪,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总要留有余地的。
“别啊,其实以前你虽然小贪,也没到现在这样,还是因为经过了那个案子以后才会如此。”六叔抠着手指。
“那个案子?”张万一惊。
第二章毁大船,造大船!
“是啊,那个案子……哎呀,别提了,这已经成了柳湾县的禁忌,而且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禁忌,快住口吧,不然又会飘雪的。”
“啥?”张万一头问号。
“六月飘雪啊!”六叔没好气的说道:“别再问六叔我了,当时我刚好病倒,案子全程都是你自个儿的主意,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也不想知道啊。”
“……”
大禹朝的衙门大堂,原本有两条路,一条是正门大道,表明朝廷公正之心,一条是后门小道,给官员进出,方便办事。
但是柳湾县的衙门却有三条道,第三条道正是他张万发明的,用来苟且偷生,逃命用的!
“哎哎,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恨?不至于连后门都挖了陷阱吧,那可是个坑啊,两丈的坑,掉下去会死人的。”张万停不下嘴,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奇葩的景象。
就算是现代的漂亮国某川废除了医保法案,甚至公开掐华国脖子断了芯片供应,也不至于民怨到这种地步。
六叔安慰:“也没那么可恨啊,你相貌还是挺帅的,嗯,挺帅……呕呕呕!”他盯着张万的脸,似乎看到了什么秽物,忍不住干呕起来。
“卧槽,连自己人都忍不了,到底是干了多烂的事啊!”
他们正走在第三条道上,急急忙忙趁着黑夜回家。
张万的府邸,藏在临近郊外的大院子里,院里曲折,内有乾坤,外面是官府查封的破院子,里面却是气派的大宅。
要不是这么层遮盖,可能原主张万都活不到现在。
“六叔我今天劳累,先去睡了哈。”
“等等,三百两银子呢?”张万逮住想跑的六叔。
六叔嘟嘴:“你看看你,就想着银子……在你自己的床铺底下有几块特别的青砖,打开它们就行啦,六叔我品性正直,可没私下查探过。”
你是个鬼的品性正直!张万心中吐槽。
这三进院子,六叔去的是二进,那自己必然是在第三进,张万只能自己摸索着寻找,过了半个时辰才确定了地方。
他按照六叔所说的,把床单底脚掀开,看到的是平平无奇的青砖地板,与其他地方无异。
“说你没私下查探过,哄骗之前那货就算了,想骗我?”张万撇着嘴,把青砖揭开,顿时一愣。
原本他以为不过是原主把银子藏在了砖下的地板上,哪知道整整九块青砖,揭开以后却是个黑漆漆的洞口。
“密道?卧槽,密道!”张万人傻了:“这原主是个什么玩意儿,连密道都造了,真有那么黑?”
“进去看看,不行,小心有机关!”
最后张万找了盏油灯,拿了根棍子,一路戳戳打打的下了密道。
这密道有两丈深,里面是个黑乎乎的大空间,石壁上有一些煤油凹槽,却是照明的所在。
等点亮了凹槽后,张万被一阵白晃晃的亮光刺得眯起眼睛。
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东西,顿时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鸵鸟蛋。
这是银子堆成的一艘模型船,还是非同一般的楼船,一丈长,六尺宽,一丈六尺高!
“银子船!卧槽卧槽卧槽!”张万一脸懵逼。
“这尼玛,不是三百两吗?这起码有几千两……不,甚至上万两银子了吧?乖乖,到底发生过什么案子,能收到这样的贿赂?”
“我确实是九品官吧?九品芝麻绿豆大的官,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多银两的,怕是能买上百个县丞当,简直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