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万一没弄好,中间哪个环节崩了盘,那这……细思极恐啊!!!
魏钰点点桌子,唤他,“齐大人?你别不说话啊,别一提一个出海你就不吱声,这样咱俩还有何友谊的小船可乘坐?”
他俩有小船可坐吗!
齐惕守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梳得齐整的头发丝被他挠出来几根,顶在头上异常滑稽。
齐惕守望着魏钰,张了张嘴,哽住了,又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
这死鸭子样看得魏钰都心急。
他龇牙,“齐大人你有话直说。”
然后齐惕守就问了。
“殿下你如何能保证出海就一定挣钱?”
不提海上有多危险,就说这出海该上哪儿挣钱都是个问题,万一弄个血本无归,那届时该如何收场?!
这借的可是全天下的银子,拿的是朝廷声誉做赌,若是挣不到钱,那日后这个大窟窿该如何填哪!
齐惕守光想想惨淡收场的后果就头皮发麻。
魏钰倒是淡定,他道:“齐大人可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海外天地广阔,有无数土地来着?”
如何记不得呢?
可以说自从魏钰同他说起海外之事后,齐惕守就一直未曾忘记过。
他虽然一直躲着出海这事,但那并代表他是要反对出海,毕竟知道了海外天地广阔,知道了有金山银矿,知道了物资丰富之后,齐惕守如何能不心动?
他又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神仙!
他就单单只是心疼钱罢了。
出海一次耗资巨大,没钱出个屁的海,若是真咬牙出海了,那万一后面血本无归,没钱的朝廷又该如何运转?!
不过这也就是以前了,单看如今贤王势在必得的样子,齐惕守就知道他是做好准备了的。
齐惕守严肃问道:“殿下,这海外究竟有没有新土地,历来从无人去过,大魏水军也就从前跟着西岐使者北上过,您若是想做水贸那也罢,但这海贸一事,风险实在过大,臣无法拿天下百姓的银子同殿下谈论出海。”
魏钰看他,“齐大人是在害怕什么?船?水部司那边的新船齐大人当见过,连倭贼都打了,海上游了一年多,也未见有问题,还是说武器?我们有炮车,水军亦骁勇善战,任经验丰富的水军率领船队出海,风险是大大降低。”
齐惕守眉头紧蹙,“就算海上风险小,但殿下你要出海势必得造一批新船,而若是海贸一开,那在海贸关口建船厂那是必不可少,甚至于让水军出海,那就得另训出一支新的水军,如此花费巨大,若出海一旦失败,你这笔银子又该如何补得上?”
“补得上。”
魏钰确信道:“如今朝廷有商盟,除了海贸,还有水贸能获益,银行那边亦有盈利可得,这些可以暂时用来应急。”
“损失的钱就当朝廷是用来造船,建船厂,为了将这部分损失降到最小,朝廷可以将压力平摊下去,让有志商贾来分摊这笔压力,也就是在交易所挂上一宗买卖,名为海贸股份。”
“将建造一艘船的全部成本预算好,让商贾按照比例入股,若船舰回来,盈利则按照入股比例分给商贾,此法,与之前将水泥方子卖给商贾,让他们来承担修路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