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偏远,若真有人用暴力、欺诈、不平等契约等等方式悄悄强占了百姓的地,那只需要将人给按在当地,不叫他们报官,那这事就谁也不知道。
欺上瞒下的事魏皇见得多了,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他有点发愁要如何才能制止圈地运动的发生。
殿内静悄悄的,魏钰瞅了眼他爹,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悠哉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好一会儿,魏皇突然看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这兔崽子今儿太安静了,不对头。
魏钰眨眨眼,“没有啊,没瞒着啊,儿子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呵。
魏皇冷笑,“说吧,到底何事。”
有个太了解自己爹也不是好事。
魏钰搓搓手,笑嘻嘻道:“爹,您可还记得,儿子曾与刑部尚书嫡幼子,国子监祭酒独子他们相识的事?”
嗯?
魏皇稍作一想,想到了。
哦,是了,那都是群纨绔来着,前几年这不孝子也不知为何就与那群纨绔混在了一起,还经常跑到庄子上来着。
魏皇点头,“嗯,朕记得,那都是群在京都无所事事的纨绔,怎么了?”
魏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爹。
【啧啧啧,瞧您,果然一直在悄咪咪关注我】
魏皇一顿,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不过皇帝并不心虚,甚至还因为魏钰的揶揄而瞪他。
“你有事就赶紧说,没事就给朕滚出去!”
瞧着就烦!
越长大越烦!
魏钰撇嘴,老头儿自己做的事还不让人说了,哼,小气。
赶在他爹真恼了之前,魏钰赶紧道:“当初儿子与他们结识,是因为儿子觉得他们都是可造之材,想叫他们去办事来着。”
魏钰抖抖腿,满脸臭屁,“你别看他们当初都是群无所事事的纨绔,老被人冷眼瞧不起,其实他们可有用了,儿子保证,您绝对猜不到他们如今都在干啥。”GóΠъoяG
魏皇斜眼瞅他,突然道:“他们在养羊?”
魏钰:……
也是大差不差了。
一看不孝子那表情,魏皇嗤笑起来,“就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朕?他们可是早就被你安排在幽州养羊去了?看来你倒也没有玩昏头,还知道提前布局。”
魏钰摸摸鼻子,“咳,没有呢,爹,儿子不是叫他们去养羊,儿子是叫他们去大魏各地养牲畜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