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光饮酒谢礼时,一名宦官带着几名禁军持圣旨入内。
“圣旨到,定远侯李光接旨!”
堂外众人听闻有皇帝的圣旨,许多人都纷纷吃惊。不知陛下此时颁旨前来是否那里又出了战事。
李光率先跪下,其他正在宴饮的众人也放下酒杯,黑压压跪了一片。
“定远候李光,为国屡立战功,更是收复碎叶功勋卓著。任职金吾卫期间长安街头气象为之一新,特命李光兼任银青光禄大夫,依旧领定远候爵,昭城食邑增至两千户。”
“其妻子独孤氏,贤良淑德,敕封为五品县夫人,望其夫妻恩爱定远侯为国再立新功。钦此!”
“臣李光接旨,谢主隆恩!”
李光上前接旨,那宦官又尖着嗓子说道:
“定远侯,陛下知你今日大婚。特赏赐你紫金鱼袋一只,玉如意一对。”
“请代臣向陛下致谢,他日李光再进宫拜见。”
“定远侯继续您的婚礼吧,洒家也该回宫向皇上复命了。”宦官笑嘻嘻的向外而去。
李光对着曹承衍使了个眼色,曹承衍会意立即跟上前去将那宦官送出门去,临走前又在他的衣袖中塞了一锭二十两的金子。
万年县衙。
永阳坊命案之名,张萱将死者尸体带回县衙命仵作检验。
但验尸结果却是死因不明并非中毒,一连找个数名仵作得出得结论居然一模一样。
而且前几日,永阳坊内又死一人,死状也是如此。
三坊之间人心惶惶,人们都说二人无意之间得罪了鬼怪,所以厉鬼前来害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数千人秘密入京之事尚未查证,现在却又出现了鬼怪害人之事。
张萱头疼不已,这几日他是真的头疼。总感觉头颅里不时会传来阵痛,愈发剧烈。
今夜是定远侯大婚之日,他已头疼难忍仿佛炸裂。
从县衙的侧室起身,张萱想要命人为自己倒杯水喝,顺便让牙差去请城中大夫为自己诊治。
点燃灯火,室内的墙面上挂着他精心描绘的几幅画卷。
眼前一花,那画卷之中的山水伴随着“哗啦啦”的响声居然开始流动起来。
张萱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再次睁眼仔细察看。
画上的山水流入室内,越来越多甚至要漫过他的腰间。
颅内如虫噬般疼痛,一副美人像中的女子也从画间款款走出,她对着张萱魅惑一笑但口中却字字索命。
这时一人推门而来。
张萱猛的转身看清楚了他的模样,青面碧眼,恐怖异常,他脸上的皮肤还在不停的脱落恶心无比。
“大人你怎么了?”
张萱顾不上耳鼻间不停渗透的鲜血,他拿起桌上的一副宣纸开始作画。
画间无数厉鬼层出不穷。
画至最后,张萱鼻子中的血不停的滴落在画卷上。
脖颈奇痒无比,他用手拼命的抓挠。
但他伸出另一手指,沾着滴落的血液终于画出了最后一笔!
“大人肯定也是被厉鬼所害,赶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