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
“让金吾卫控制涉事的几坊,厉鬼之言不可再传。”
“是!”
将杨玉环揽入怀中,再次看了李林甫一眼。“相国觉得大理寺能单独审理此案吗?”
李林甫眼珠子一转,此案一看便知是个难啃的骨头,杨国忠赶赴剑南后朝中还能与他稍微抗衡的便只有张均了。
“臣觉得此案蹊跷无比,应该让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审理此案。”
刑部诸人多是张均,此时李林甫自然要恶心张均一把。
“嗯,那此案便交由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审理,尽快查出真凶。再命金吾卫对传出流言的坊市多加把控,务必平息流言。”
“陛下,那万年县令一职由谁担任?”
李隆基只感觉自己也头疼起来,这几天他就没睡个好觉。
“相国,可有人选?”
万年县也算长安要职了,若是以往李林甫巴不得立即安排两人填补上去。但现在杨国忠刚刚被他想办法踢出京城,他几名心腹的职位李林甫自然要想办法挤掉,所以暂时也就没有人选。
于是李林甫拱手言道:“臣也无人可荐。”
“那便暂时由县丞担任,有合适的人选后再做考量。”
“臣遵旨。”
“朕乏了,相国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团圆之夜的长安,南城与北城间恍如隔世。
万年县衙内,人心浮动。
张萱的尸首已经被置放于担架之上,除了赶来的妻子儿女哭成一团,衙内再无其它声音。
两名捕头,几名捕快与三班衙役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自从永阳坊的两名死者被抬回县衙验尸之后,整个县衙似乎也变得奇怪起来。
停尸房内总是莫名其妙的传出一些动静,点燃的烛火自动熄灭。
看门的衙役甚至说房内偶尔会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真是奇哉怪也!
“金吾卫和大理寺的人还没有来吗?”县丞赵文丙向一名进来的衙役问道。
“回禀县丞……还没有,今天是定远侯大婚,金吾卫说的上话的人大多去了崇仁坊。”
“先将县令的尸体抬去停尸房,等大理寺的人来了可能还会详细查验一番。”赵文丙挥了挥手说道。
几名衙役不停的吞咽着唾沫,只感觉这个到处是人的长安和万年县衙也变得极为阴森可怖。
“大人,要不就停在此地吧。”一名衙役吞吞吐吐的说道。
赵文丙脸色沉了下来,斥道:“尔等莫不是觉得真有鬼怪不成?”
“王五说那两具尸体被埋后,敛房里的动静依旧没有消停!”
“罢了!”
赵文丙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张萱死前所绘画卷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他看着那幅画,再度皱眉起来。
“县令这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