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同赤羽暗中为萧瓒暗卫,明面上亦是萧瓒身旁的侍卫,不同之处在于,身为暗卫他们永远只会追随萧瓒一人,只听从萧瓒一人的命令。
而侍卫只是明面上一个提天子办事的职位。
是以,他们私下会称萧瓒为主上,在明面上他们亦会称萧瓒为陛下。
九公主一直以为玄冥只是天子身边一再普通不过的侍卫,是以她也未多怀疑玄冥的话。
“好吧。”九公主抬头望了眼天色,又将手这挡住太阳,从袖子里拿了一颗饴糖给玄冥。
“天怎就如此闷热,辛苦玄冥大人了。”
玄冥望着掌心的糖微愣住,眼眸闪过摸暗色,再抬眸望时,那抹纤细的身影已消失在巷中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饴糖收了起来。
……
沈念雪推门进入小院,连忙将门关好,气息还有些喘。
她站在原地平复了几瞬恍然抬眸恰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
“后头有鬼在追你?”
沈念雪:……
是九公主。
若是鬼她估计都被吓晕过去了被鬼给吃了,哪还能跑。
沈念雪嘟囔道:“若真有鬼,您早便瞧不见我了。”
“这大百日的哪来的鬼,你怎就如此害怕鬼?”萧瓒曲指敲了敲沈念雪的额头。
沈念雪梗着脖子道:“谁,谁说我怕鬼啦?”
萧瓒笑而不言,上回是谁害怕地直钻他怀里,他不说。
“师傅。”沈念雪忽而抬眸道:“我今日对九公主撒了个小慌,这样是否不太好?”
“嗯?”萧瓒示意沈念雪继续往下说。
“九公主欲让我介绍您与他认识,可我觉得时机还未够便同她说我与您学的的武艺而不是棋技,之后她便未再问过我关于您的事了。”
萧瓒挑眉,“那你是如何与九公主说的我?”
“嗯……还不是前几日,您说我听见您骂我是幻听,还与我说幻听是种病需治,我昨日碰见卢樱找茬便学着您将她给怼回去了……而后,九公主觉着我说出这类话奇怪便又知晓了我是从您这学来的……”
沈念雪一口气说完口都渴了,于是他连忙去屋内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萧瓒顺道儿也倒了杯茶,可小脸还是一阵幽怨。
萧瓒接过她的茶但并未喝,“那日真不是在骂你。”
那日,沈念雪在他一旁瞧棋谱,他闲来无事便将半道上收到的五皇子的课业打开来看,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瞬时有些糟心便低骂了句“蠢货”。
声音不大但被沈念雪听到了,她闷了许久的脸,他怎么哄她皆不相信他不是在骂她,说她幻听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不想,她气性如此大呢,将这事记得如此牢。
沈念雪点头,“嗯嗯,我相信三爷是不会骂我。”
萧瓒一脸无奈。
啧,连称呼都变了?
他轻咳了声,言归正传道:“你无错,那是善意的谎言,到时你记得与她说清是为了学好棋给她一惊喜便好了。”
“嗯嗯。”虽沈念雪对萧瓒骂他此事耿耿于怀,可她还是很信服师傅所说的话的。
萧瓒望见她额上已出了些细汗,道:“外头热,进门说话?”
沈念雪进屋落座,萧瓒又递了块帕子给她,让她擦擦汗。
沈念雪握着那帕子的手一顿,指间摩挲着柔滑的帕子面,又望见了帕子右下角绣得栩栩如生的梨花样式,这赫然便是她头次送与三爷的帕子!
“这帕子子您随时戴在身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