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从未再意过玄冥的身份,加之徐太后从前也说过以后的婚事会让她自行做主,是以,九公主居然已想好了待她及笄便求徐太后去寻圣上下旨将她赐婚与玄冥。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九公主及笄还有玄冥这股东风了,玄冥还不知九公主心悦他之事……
现下九公主正烦着要如何与玄冥直抒心意,她拉着沈念雪替她一起想法子。
可沈念雪脑子本就转得慢,如今还是在男女之事上让她想法子,她半响都放不出来个屁。
最后,二人促膝而谈至大半夜,也未想出来何,第二日,两人眼下皆带着淡淡的乌色至学堂。
因太困,两人还在堂上睡着了。
不过因沈念雪与九公主坐的位置在角落,近来学堂又来了位新夫子,这位新夫子不比周夫子严厉,他根本不管学子在他课堂上偷懒之事。
卢樱看不过去,在夫子让她起身回答问题时,她直接将话头引到了沈念雪身上。
“夫子,这篇文章我不曾读过,沈念雪姑娘好似读过,我可否让沈姑娘来替我答?”
沈姑娘是何人?新来的夫子根本不认得这号人物,她虽有得宠公主伴读之身份,实则在学堂中是位边缘人物,比起他些个皇子郡主,她的身份根本不够看,新来的夫子也未注意过她。
他尴尬地轻咳了声,“沈姑娘在何处?”
沈念雪睡得熟,并未听见夫子的喊声,回应夫子的是一阵默然。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竟也未有一人替夫子叫醒沈念雪,夫子面色不愉地低吼:,“沈念雪在何处?!”
九公主耳根浅,她忽而被夫子粗犷的声音吓醒,连忙戳了戳身旁的沈念雪。
“夫子在叫雪儿姐姐呢。”
沈念雪一脸茫然,接受到夫子怒火滔天的神情,她立即清醒站起声,“在此。”
“我还道沈姑娘是多大尊佛呢,叫如此久还不应声。”夫子讥笑了声,随后道:“你来答下方才的问题。”
沈念雪更是茫然,她哪知方才那题是何题,她望两眼九公主,九公主也闷闷地摇摇头,表示她也未听见。
堂中鸦雀无声,未有一人肯开口告之沈念雪夫子原先说的是何。
沈念雪神情有些难堪,“夫子可再重复一遍原先的问题?”
夫子冷笑道:“不必答了,你现下立即出门面壁思过,居然在我堂上睡觉打诨。”
虽夫子态度强硬,但沈念雪也自知理亏,堂上睡觉原本便是她不对,她只得老老实实地遵循夫子的话。
谁知她刚出门寻了堵墙面壁,夫子沉脸走出来让他去另一旁的景墙前面,那堵景墙暴露在烈日之下,墙上头并无任何遮挡阳光之物。
沈念雪走过去,欲哭无泪地想,她沈念雪何时如此遭人关注了,夫子居然还特意跑出来告知她,这堵墙才是甘露殿女子学堂中的思过墙……
幸好沈念雪面对墙时是背对着阳光,晒不到脸,只是外头日头辣,温度也高,她站了一时辰后也有些受不住了,晃晃悠悠地晕了过去。
堂内夫子还在讲课,无人发觉外头院里,沈念雪已倒下了。
又过了半刻钟,五皇子萧允瑟与萧云霆路过时发现了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的沈念雪皆大惊失色。
“圆圆姑娘?圆圆姑娘?”萧云霆推了推沈念雪的肩,见她还是未有丝毫反应立即将她抱起身去侧殿。
萧允瑟则亲自去寻御医。
如此一来院子里的动静大了,将堂内中的人都引了出来。
萧云霆一脸沉色地质问夫子:“夫子这堂是如何上的,外头有人倒了也不知?你说她为何会在这头?”
夫子一阵愕然,恭敬道:“世子殿下,沈姑娘堂上睡觉,我只是罚她到‘思过墙’面壁思过,不知她会如此娇弱……”
夫子将责任推至沈念雪身上,九公主听后气愤至极:“明明是夫子在故意为难雪儿姐姐!试问有哪位夫子会让学子在烈日下头罚站几个时辰的!更何况那堵墙根本不是何思过墙!”
方才她听人说了,她醒来之前,是卢樱提议夫子转问雪儿姐姐的,说不准,这卢樱与新来的夫子亦是一同窜和在一起刁难雪儿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