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郝然已经可以用血气挡下一些零星的石头。
第四天夜,大部分的石头已经能被郝然身上临时外放的血气挡下。
第五天夜,为了不再麻烦罗伯捡回石子,郝然尽量将射来石子弹回罗伯脚下,罗伯觉得不太可能让郝然别白费力气。
第七天夜,罗伯望向弹至脚下弯腰就能拾起的大部分石头怔怔出神。
罗伯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看出来这小子在将仅有的气更好的精准操控用以防御,这事本就太过骇世惊俗闻所未闻,但是也可以理解。
可是这才七天就能把石子用血气全部弹回来还能精准投放脚下,这。
这不是怪胎是什么啊?七天前这小子还是个修不了的凡人呢!
红爪也是这么想的。
第一天夜里郝然并非昏迷,而是运功天灵仅仅一周天,雷龙灵根突然冲进脑海,郝然再再昏迷,再醒来又回到了白玉台上。
白玉台上比上次小了不少,光罩也没那么明亮了。刚睁眼就看见轮圆了巴掌想抽郝然熊脸的红爪。
郝然一巴掌回抽。
抽的红爪目带些许幽怨,我还没抽呢,红爪估计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正跟红爪讨论这空间里他感知更强且真气也无法在这里使用,红爪没法帮他时,光罩上一团光芒飘落了下来,融进了郝然元神里。
郝然面色一喜,这正是他肉身所掌控的真气量,他心念一动,元神上立马出现了同外界一样的血气外放,可没等他喜完,红爪立马往他相反的方向冲!
“快他妈跑!!!”红爪尖声道!
郝然抬头,雷龙不知何时同光罩融为一体,光罩明明暗暗。
顷刻,雷暴覆顶而下!
此后,一连7天,郝然外面让罗伯扔,里面让雷龙劈,进步不可为不神速。
红爪看着已经能够挡住大部分雷暴的郝然,叹了口气。
“这小子是怪胎,这白玉台,也是怪胎中的怪胎。”
“谁家法宝有求必应啊特么的?”
第十五天。
夜。
郝然解下眼罩,对罗伯鞠了一躬。身上一处淤青都没有。
罗伯点了点头,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从挡大石头子到挡小石头子到背身到蒙眼也没用几天而已。已经短暂的震惊麻痹了。
震啊震啊的就习惯了。
“也算是足够应付土鳖了。”红爪故作淡然道。
放屁,当然够了!15天啊,畜生,15天,15天就把人家各大仙族子弟几年才能练成的精准控气练成了啊畜生!
呸,怪胎,红爪腹诽道。
也是,红爪心道,不分昼夜没有一刻停歇,不成也难。
郝然尝试将血气覆盖在身上,堪堪将双臂笼罩住而已,大概是修为处在练气阶初阶的样子,郝然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接下来的日子,得勤加修炼了。”郝然自语道。
“还早的很,转守为攻你又……”红爪不字未出口,郝然一身血气凝于一手,远看形似那把常伴他左右的杀猪刀。
“早练了,你讲那个例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顺便就练了,都是相通的。”郝然道。
“那就修炼吧,”红爪强压扇这小子一巴掌的冲动,再道:“但是你的功法。”
“太慢了。相比血海炼灵诀,太慢了。虽然炼出来的仙气更加精纯根基打的更牢固,你周身也没有因为修炼出岔子。”
“如此正派不伤天和的功法我也是头一次见。”红爪道,“相比修仙界标准的其他霸道功法,这功法简直称得上外道邪魔。”
“修仙不争修什么仙?”红爪道出对天灵决的不解。
“太慢了,”红爪叹了口气,“血海炼灵诀虽然血腥,但你只要修炼,这一村的血奴凡人任你宰割,各个修炼奴决,跟白送一样,你坐地就能练气巅峰半只脚进灵果阶!”
“如果你说的修仙是修这种仙。”郝然蹙眉道。
“那我宁愿当一辈子的外道邪魔。”
“哼,迂腐凡胎!”红爪怒其不争。
“以后不许再提此事,”郝然郑重道,“你胆敢对罗伯不利,我拼命也跟你一起死。”
“迂腐!”
“爬,别打扰劳资修炼!”
月亮离开了土墙村的上空,整个土墙村被巨大土墙的阴影再次笼罩,郝然为了天地灵气的更好沟通,选在了这个时候出门修炼,虽然白玉台里元神也能修炼且效果不差,但是多少还是有点信不着那红爪。
他为了掩饰身形,穿着那身壳衣坐在院中。
天地灵气被引入经脉,运行周天后被雷龙吞噬,郝然能够感觉到实力的精进和雷龙的欢喜,这些天来,他已经能控制雷龙进脑海还是不进了。
突然!
土墙外的血草田传来一声脆响,似有人踩踏枯枝的声音,郝然猛一回头,一道黑影快速从院墙旁边溜过!
郝然并未直接出声喝止,而是学着罗伯的声音问道:“谁啊。”
黑影没有停止动作,直朝小屋密集的地方逃走,郝然本就没觉得能叫住此人,他轻一点地,贴上院墙,见那黑影在众屋之间消失,他并未就此离开。
果不其然,半晌,那黑影突然从一小屋后身绕了出来,这次,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哼,跟我玩这招,郝然冷哼一声,我藏起来蹲仇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溜达呢。
郝然认得这个人,是个断臂的中年男人,这村子大多是老年,所以郝然趴院墙的时候有些印象。
郝然叫醒罗伯,同罗伯讲了装成他被人看见的事情,罗伯见他安排的还算妥当,长舒了口气。
第二天中午,罗伯广场跳神回来的晚了不少。
“我已经过那人家里了,”罗伯道,“那天是来借血草的,”罗伯把借字说的重了一点,郝然了然。
“那家男的以前主城里给仙人看家护院的,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后来断了胳膊才被扔来的这。”
“说是血草太不够用,血丹还差几颗到数,实在没办法出此下策。”罗伯又道,“我已经同他讲了那天我看见他的事了,也看了他的血草田,确实没啥血草了。”
“不过他婆姨气色不太好,”罗伯观察了一些有的没的,“还是血草不够用的事。”
郝然点点头,事情同他设计的一样,只要穿上血色壳衣,怎么解释都是看罗伯。
日月交替。
一晃,离仙人收贡的日子。
仅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