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琐事,重新梳洗一番的三人开着大卡车朝着李家村进发。
覃大柱开车,苟大猛拉着陈越唠叨。
“老大,咱这是头次上门,可得有眼力劲儿,要眼里有活儿,像大爷一样做派的女婿可贼不招人喜欢。”
“嫂子家里就一个男丁,平时有啥粗活儿,咱可得冲在前头。像是洗衣做饭啥的,要见缝插针的干。”
“要是你忙不过来,招呼一声,兄弟立马来支援你。”
“老大,咱住到李家,不仅要对嫂子好,还要孝顺外婆,友爱弟弟。这笼络住她家里人,才能上她家的户口本儿。”
苟大猛越听越觉得耳熟,转念一想,这不是前几天大柱子追的苦情剧里母亲叮嘱即将嫁人女儿的话吗?
趁着间隙瞟了几眼,发现老大不仅听的认真,还时不时的点头。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开车的苟大猛憋的脸色通红。
怕被两人那蠢样子影响到,他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刚坐直身子,就老远看到一位晃晃悠悠的老太太从迎面而来,苟大猛轻按喇叭,结果老太太不仅不让路,还气势汹汹的朝着卡车急奔而来。
唬得苟大猛狂踩刹车,在距离老太太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唾沫横飞的覃大柱没料到突然的急刹车,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正准备质问苟大猛的开车技术,一抬头就看到勾着头不要命往车底钻的老太太。
有气没处发的覃大柱怒气冲冲的开门下车,直奔车头,将钻的只看得见脚的老太太强行拖出来,顺手往上一提。
吊角眼老太太本是心气儿不顺,脑子一抽,见到不是村里的车,才脑子一转奔上来碰瓷的,哪知还没全部钻进去,就被小山墩子似的覃大柱悬空倒挂了。
覃大柱抖了抖手中的老太太,恶狠狠的低头问。
“你这瞎眼看太太准备干啥呢?急着投胎啊。”
被倒拎着的牛寡妇感觉天旋地转,从没见过如此广阔的天。气血倒流,洪钟般的质问声传来时,牛寡妇只觉脑袋嗡嗡响。
见老太太没反应,覃大柱一个转手,老太太的世界又恢复正常了。
此时苟大猛也下车了,被两个彪形大汉围着。再糊住的脑子也正常运转了,牛寡妇哆哆嗦嗦的问。
“哎呦!两位好汉,找老婆子啥事儿?”
覃大柱怒极反问。
“好你个老婆子,还恶人先告状。老子问你,你一头钻车底下想干啥?”
牛寡妇筛糠似的说。
“老婆子没见过这么大的车,想凑近看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近距离围观好汉的车。”
她说完,就想找机会溜走。
苟大猛眼疾手快的拦住她,恶狠狠的威胁道。
“老太太,以后招子放亮些,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牛寡妇连连摆手,直说老婆子不是那样的人。
后视镜中看到牛寡妇频频回头,秦大柱扭头挥了挥拳头。
吓得牛寡妇一溜儿小跑,恨不得生出八条腿。
牛寡妇那怂样子惹得覃大柱哈哈大笑,乐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用手一抹,忽然嗅了嗅,满脸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