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磊还想说什么,进来的小平头打断了他。
“刁磊,检查一下食物!”
然后捡起还剩一点儿底子的土豆丝和沾了灰的馒头放在扶起的桌子上。
“刁磊也是担心兄弟们,请两位见谅。刚打扰两位用餐了,两位请继续。”
狗东西!这是要拿她和肖北风试毒啊!
李知意装作害怕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夹过一筷子土豆丝,在小平头和刁磊等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下,双眼一闭,狠心塞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发现油不够还齁咸,她赶紧咬了一口馒头。
两人食不下咽的吃完了早饭,肖北风照例查看病人,李知意和刁磊一起待在走廊道上目睹各个房间来回跑动的身影。
面对旁边刁磊时不时扫过的不善目光,李知意难得贴心的收起了拿出来的瓜子,怕刺激到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盯梢就盯梢呗,谁怕谁?反正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窗外的雨好像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陈越和大黄他们是否顺利?李知意目露担忧的看着外面。
“快来人啊!病人出状况了。”
李知意紧随刁磊身后往病房冲,还没进门,一股酸臭迎面扑来,熏得她一个跄踉,眼泪都飙出来了。她赶紧退出房间,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觉得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
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安静下来了。
在开窗通风的走廊道里,肖北风叫来了扶着墙的徐浪。
“徐先生,我叮嘱过不要给病人吃东西的,请问你们谁不遵医嘱给病人喂了什么?还有病人吃的应该是有问题的食物。”
徐浪阴郁的眼神扫了一圈儿,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鸦雀无声,但有个小个子往后瑟缩了一下,被他看个正着,他顿时怒不可遏。
“你!出来!你到底给老四喂了什么?”
被指到的小个子脸色苍白的走出来,结结巴巴道。
“老大,四哥早上醒了,说有点儿渴,我就喂了点儿豆浆,不多,才两口。”
肖北风见状,追问道。
“早上的豆浆谁打的?豆浆渣子在哪儿?”
刁磊立马愤愤不平的嚷嚷。
“你个先儿咋回事儿?豆浆是老子打的,老子怎么可能祸害自己的兄弟呢。”
老二说姓李的姑娘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嗑瓜子,根本没碰过食材,即使在厨房待过,也是娇气的指挥刁磊做饭。还有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只吃了馒头和土豆丝的他们两人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徐浪也回过味儿来,八成是豆浆有问题。他沉声道。
“老三,豆浆渣子在哪里?赶紧拿过来给肖医生看看。”
肖北风闻了闻豆渣,一股子豆腥味儿,用手指刮了一点儿放入舌尖,然后快速的吐了出来,漱了口,一言难尽的看着刁磊。
“豆渣微涩,到现在嘴里还有辛辣感。根据大家的情况,明显是里面放了巴豆。”
接下来就不是李知意和肖北风能参与进来的事情了,徐浪那一行人拉的个个扶墙,连躺在床上的病号儿也不能幸免。
清理秽物的刁磊双眼通红的盯着在窗边嗑瓜子的李知意,气得牙痒痒。
李知意边剥瓜子,还不忘刺他几句。
“刁哥,要不是你们吃独食,我们怎么能幸免,还真的感谢你哈。”
眼看刁磊即将暴起,她又火上浇油道。
“床上躺的那位好像又拉了,你不去看看?”
气得刁磊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她扔出去与水面漂浮的瓜子壳儿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