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好妹从陈媒婆嘴里听说牛寡妇生病的事情后,还特意让李知意和陈越两人带了一小袋子固体酒精和一把面条上门看望。
‘砰砰砰’的敲了好一会儿,浑身暮气的牛寡妇打开了门,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好婶儿家的娃子,你有事儿?”
李知意见状,也不好多说别的,直接道。
“牛婶子,听说您病了,我带了些酒精块儿和挂面来看您,东西不多,就是个心意,万望您不要推辞。”
牛寡妇望着透明袋子里的酒精块儿和挂面,沉声道。
“意娃子,大家伙儿都在外头的山上砍柴呢,你家砍了没?”
李知意被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答道。
“牛婶子,现在老天爷豁了口子似的,可不敢砍那救命树,我家都是在水里捞的浮木。您需要不?如果需要,我们帮您捞一些。都是乡里乡亲的,您别不好意思。”
牛寡妇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也不管他们,喃喃自语道。
“捞浮木好啊,还是捞浮木好。”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珠就从满是沧桑的脸上滑落,当着他们的面,‘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弄的李知意和陈越两人莫名其妙的。她不知道的是,门内的牛寡妇摩挲了许久她给的塑料袋子,划掉了小本本上的1201。
隔天外出的时候,12楼与李大根家合力给牛寡妇捞回来了一棵大浮木,几位男人亲自替她抬到阳台上晾干,牛寡妇还是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的目送他们离开。
晚上,牛寡妇的小本本上又划掉了1202与602,她犹豫了好久,又将601给给划掉了。
快12月了,暴雨即将结束,但这几天的雨水来得格外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