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他们饭都没吃,又继续前行。
“北风,你别老给我和姐夫涂抹冻伤膏,也给自己弄点儿。”
李西洲盯着他冻得青紫的脸,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膏。
“算了,你自己看不到脸,我给你涂。”
驾驶位上的陈越见此,一丝忧愁浮上心头,也不知道老婆会不会嫌弃他这张遭了罪的老脸。
斜睨了一眼苦大仇深给弟弟擦药的李西洲,他更忐忑了。
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写着双胞胎或者龙凤胎的审美相似度极高。
一想到被老婆嫌弃的画面,他朝旁边的两人道。
“你们要是涂完了,再给我抹点儿。我感觉脸上有些胀痛。”
姐夫有命,李西洲自然遵从。
开门的李知意被陈越那油乎乎的一张脸吓了一跳,冲人的味道让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随即又觉得这动作太伤人了,她强自镇定的问道。
“越哥,你脸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姐,姐夫脸上一直疼,我就给他抹了大半盒子的药膏。”
李西洲连忙解释,随后又朝着陈越道。
“姐夫,我姐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你那味儿太冲了,咱们稍微避一下她。”
拎着野猪腿的陈越被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中。
这不靠谱的弟弟怎么不早说啊,白让他在路上纠结了那么久。
晚间躺在炕上的陈越听着旁边传来的小呼噜声,久久无法入睡。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他捅了捅旁边的人。
“洲洲,问你个事儿啊?”
睡得正熟的李西洲被弄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姐夫,啥事儿啊?”
陈越纠结了好一会儿,正准备问的时候,刚被打断的鼾声又传了过来。
他郁闷的翻了个身,将压在被子上的大黄捅醒,又拽入了怀里。
温暖的被窝让大黄缩回了锋利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