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局长压迫起童工来丝毫不觉得良心痛,还暗示安厦可以找她碧落峰上的那些人帮忙。
她把林遇白保出去这件事,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心眼多的老头子给了安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丢下任命书,背起手姿态潇洒地走了。
“……他为什么那样看我?”安厦求救地看向鲁亨,“部长,局长他老人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亨悠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金乌啊,知道局长是什么异能吗?”
安厦摇头:“不知道。”
“兽化异能,”鲁亨又问,“知道他的兽化形态是什么吗?”
安厦还是摇头,她连局长姓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异能形态了。
“是海东青,”鲁亨指了指天上,“这京都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安厦乌溜溜的眼珠往上看,恍惚间,看到了安全局最中心的瞭望塔。
那座高高的、与白堰山最高峰平齐的塔。
鲁亨点到为止,也不揭穿她这些日子里耍的那些小把戏了,他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她说:“这是薛家的案卷,你拿着它,尽快去东南基地把任务结了吧!”
安厦惊讶地问:“薛春江抓住了?”
“抓住了,准确的说,是找到了他的尸体。”鲁亨叹气。
“他死了?怎么死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鲁亨瞪着眼开始赶人,“去去去,自己去审查局找人问去!”
安厦被赶了出去,气呼呼地看了一眼部长室的大门,转身去了审查局。
这次走的是内部通道,她说要见原第一监狱狱长,审查局的人立马就让狱警带着她去了。
令她失望的是,这名叛徒躺在监狱的病床上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在了,根本审讯不了。
“他怎么被打成这样了,你们拷问过了?”安厦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这可不是我们打的,”随行的狱警立马解释,“他用增强药剂提升了异能等级,药效消失后就成这样了。”
安厦看着叛徒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可不像是增强药剂造成的。
她以为是局里的人在叛徒身上泄愤,倒也没多想。
“听说薛春江也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唉,就在关押他的那间牢房的床底下,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还是打扫牢房的人闻到味儿不对劲才发现的。”
安厦疑惑:“就在床底下,之前都没人发现?”
“嗐,在床底的地板下面呢,应该是那位——”狱警往病房里努了努嘴,“藏进去的,想等外面松懈了就送出去,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风行长老又伤得重,就死在里面了。”
安厦听来听去还是觉得奇怪:“薛春江可是六级异能者,他在里面死了就没爆发出什么异响?”
当初玄云长老死的时候,可是连气象都改变了的,天上惊雷滚滚,风云变色,还下了一场大雨。
没道理薛春江死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啊。
狱警一脸理所当然:“他脖子上可是戴了排斥项圈的,又自爆不了,哪还能弄出什么异响。”
安厦无语片刻,选择去找个聪明人问话。
“你知道危部长在哪里吗?”
“危部长?”狱警挠了挠头,“不知道啊,好几天没看见了,他抓到叛徒后就没来过了,可能去出任务了吧。”
没审讯到叛徒,也没见到危星辰,安厦像是在监狱里来了个半日游,什么也没干,逛了逛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憋屈。
离开审查部后,安厦还去特工部楼下转了一圈,只是大门关着,也没人进出。
站了一会儿,她察觉到头上有一道目光,抬起头看向二楼,发现萧芙正站在窗边看她。
“萧……”安厦正准备打个招呼,对方却唰的一下拉上了窗帘,让她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就这么讨厌她吗?
安厦烦闷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本来想找人问问危星辰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也没心思了。
她夹紧胳膊下的文件,匆匆回了苏府。
安皓的治疗时间很漫长,他体内的病毒变异太快,生命力也十分顽强,要想压制下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