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立马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虽是两年前所写,老爷确实是这个意思,那晚老爷告诉我,说我是他的儿子,以后宁国府的家业要传给我。”
“而,而不是……”
贾蔷双目通红的指着那边趴在软塌上的贾蓉,正要说什么,尤氏却忽然一步迈出,一巴掌猛地打在贾蔷脸上,面若寒霜的问道:“而不是什么?你可想好了再乱胡吣!”
贾蔷捂着脸,神情有些发懵。
他回想起那天,贾珍说的其实是“我的家业只传给我儿子,乖儿子你放心”,那晚,他还问了贾蓉来着。结果贾珍只是骂贾蓉“杂种”,却没有说其他。
贾蓉不是贾珍的儿子,这是他推断出来的……
此事过于离谱,他就算说出来,恐怕不但不会取信众人,反而会被认为失心疯,而且方才政老爷出言袒护蓉哥儿。
恐怕,恐怕……
他自己是贾珍的私生子,便以为贾蓉也是府中哪位的私生子,毕竟宁国府也就门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想明白情形,贾蔷只是大哭:“我没有撒谎,遗嘱是真的,老爷真是要把宁国府传给我。”
“而且。”
“蓉哥儿的伤势根本不是因为喝花酒被老爷罚的,是他故意喝醉了酒,打了老爷,做出了忤逆不孝之事,老爷才罚的他。”
“他是不孝之人,没资格继承爵位!”
如此闹着。
大家将目光都转向了贾蓉,他毕竟才是事主。
守在贾蓉身边的秦氏没有想到承爵的事还有风波,她紧紧的拉着贾蓉的衣袖,满脸都是担忧,贾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抬起头,看向贾蔷。
贾蓉平静的说道:“我醉酒冲撞了老爷,此事已经在荣禧堂受过罚,你如今又提出来,是不满老太太的处置吗?”
“老爷当时亦在场,打过我后,老爷也是揭过了此事的。”
“若说因为我醉酒打了老爷,引起老爷的不满,要夺了我的继承权,我自当无话可说,可你的遗嘱,并非是此事之后,而是两年前所立。”
“两年前,我是犯了何事,不能继承家业?”
贾蔷完全就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指着贾蓉“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大叫道:“我有要命的东西要禀报给老太太,老太太听过后便都明白了。”
“总之,老爷是没错的,请老太太明察!”
他还有秘密要说?
众人顿时凛然,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了……
场面僵硬了好一会,老太太才终于开口道:“你且到内厅来与我说吧。”
于是等到了内厅,让人都下去,只有鸳鸯留在门口照看,即便如此,贾蔷也附耳私语,将当日之事一并告知,贾母听闻,瞳孔猛缩,显然是震骇不已。
贾蔷见此,还以为事情已经成了。
喜道:“还望老太太正本清源,不要让家业落入……”
“来人!!”
贾蔷还未说完,老太太便厉声高呼,赖大当即带人走了进来,贾蔷见此满脸笑呵呵,这下子贾蓉的死期到了。
而他,将继承宁国府……
“封住贾蔷的嘴,打死了账!”
“是!”
赖大当即带着几个健壮家丁执行,而贾蔷直到被架住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要打死的人是我,而不是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