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
贾蓉忽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身旁酥胸半露的秦可卿,将手从她怀里缓缓抽出,他虽然要装病,没要了她的身子,但风姿玉骨,竟是半点也不比貂蝉差……
若非时刻告诫自己,不能步入前世的后尘,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怕是早忍不住了。
大丈夫需立世建业,美人要享受,但根基更要稳固。
随手在秦可卿的后颈一按,让她昏睡过去,确定不会中途醒来,他才换了身黑色的衣服,悄然出门,东西府就隔了道私巷。
夜里自有巡逻的小厮、婆子。
院墙也有一丈多高,却都也无妨,他轻松翻越,偌大的荣国府,他如入无人之境,寻着会看押犯人的柴房找去。
轻松就找到了目标。
一间柴房外有两个家丁看守,屋里除了贾蔷还能是谁?
“谁?”
两个家丁刚察觉到不对,便被击晕了过去,贾蓉从容的打开柴房,便看到了还在昏厥的贾蔷,将一旁的水桶提起来,直接泼在贾蔷的脸上。
“哼嗯……”
痛苦的哼着,贾蔷慢慢转醒,他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痛,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脸后,却有瞬间清醒了。
“你!怎么是你!!”
贾蔷委屈而愤怒的大喊:“你是杂种!你是杂种!你不是老爷的儿子,我才是老爷的儿子,老太婆糊涂,误我贾家,误我贾家!!”
“哦?”
贾蓉听闻,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老爷的儿子,又是谁的儿子?是政老爷的,还是赦老爷的?竟是让老太太都帮我瞒下来。”
贾蔷癫狂道:“做梦!你做梦!你压根就不是贾家的种!”
“根本不是!”
“你就是个野种!野种!!”
“我才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我才该承爵,我才是宁国府的主人……”
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实在是遭受的刺激太大。
贾蓉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倒是颇为错愕,他不是贾家的血脉,贾珍又凭什么忍了这么多年,老太太宁可打死贾蔷,也要把事情瞒下来?让爵位落入外人之手?
“呵,这些是贾珍跟你说的?”
“大胆!你竟敢直呼老爷之名,你个野种,要不是老爷顾忌名声,早把你赶出贾府了,还用等到今天?老爷的死,定然跟你有关!”
明明伤势极重,贾蔷却表现出狰狞的姿态,恨不得扑上来撕贾蓉的脸。
这是绝望下的歇斯底里了。
不论真相如何,贾母的态度,决定了他后半生即便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他完全不明白,贾母为什么要维护这个野种!
“若只是顾忌名声,贾珍可不会忍这么多年。”
“看来我若是野种,那我的生父身份也极为特殊,特殊到贾珍只能将此事埋在心里,老太太都不敢告知,只能告诉你这个好儿子。”
“贾家一门双国公,是什么人,让贾珍不敢开口呢?”
贾蔷陡然呆滞,他呆呆的望着贾蓉,颤抖的说道:“皇,皇室……”
“呵。”
贾蓉轻轻一笑,只有这个结果了,否则贾母不会维护他,甚至让宁国府爵位落入外人手中,知道这个答案,贾蓉舒畅不已。
他拍了拍贾蔷的肩膀,轻声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贾珍……是我杀的。”
“什么!!”
贾蔷震惊无比,而贾蓉已经握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扭,便将他脖子扭断,没了声息。
起身,走出柴房。
看着天空的月亮,贾蓉便都想明白了,怪不得贾珍死了,京都衙门都不怎么查,怪不得贾母看到贾珍死在新房中,也不愿意详查了。
倘若他是皇室后裔,那贾珍所作所为,就是亵渎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