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呢?你们莫是将老太太绑了不成?”
而此时,贾蓉被封伯爵的消息也传到了里屋,贾政和贾赦此时才慌慌张张的赶来,却正好看到贾蓉劈开大门的一幕,被贾蓉用方天画戟指着,两位老爷顿时懵了。
那杀气一冲,贾赦甚至尿了裤子。
“怎么,政老爷不准备给说法?”
他方天画戟一顿,身后百名陷阵营的战士更是一齐下马,逼近一步,那铠甲扇动的声音,顿时让一群家丁吓得软倒在地,贾政被几个小厮簇拥,也浑身无力,但却勉强站着。
他颤抖的抬着手说道:“误会,误会,蓉儿先放下枪,放下武器……”
“荣国府一再寒心,政老爷如今一句误会就想解决?”
贾蓉却是不依。
而戴权此时见已经闹起来,便希望两家斗而不破,便站出来做和事佬:“今日毕竟是贾伯爷大喜之日,还是不宜见了荤血。”
“两家的事情,既得说开了,却又不能真个撕破脸。”
“毕竟是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还是入内详谈才好,莫要伤了和气,被外人笑话。”
好话坏话全被他说了,贾蓉也不质疑,照盘全收,当即命令陷阵营收了兵势,让他们去京营报到,自己则带着一众女眷和丫鬟进了荣国府。
此间的乐子,也被一众看客知晓。
荣国府的笑话,很快就要传遍京都了,人言可畏,两家怕是再也不会和好如初了。
戴权此行只觉得圆满。
却有一处不同,那就是贾蓉砸开荣国府的神力,一般的门扉也就算了,可这荣国府的大门,没有千斤的力气,岂能砸开?
于是戴权连忙回宫,将此事禀报给了永历帝。
永历帝听完后也是皱眉:“难道在扬州的战功是真的?战报也是真的,那贾蓉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戴权则弯着身子说道:“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贾珍的死。”
贾珍?!
永历帝也反应过来了,贾蓉的这副勇猛不可能忽然才有,那么一定是贾蓉原本隐藏了这份实力。
贾家祠堂,宁国公那张弓,非天生神力不可使用。
贾蓉作为宁国府的后裔,继承了先祖的神力是很可能的……所以。
“是贾蓉杀了贾珍?”
戴权没有接话,因为这个干系太重了。
可永历帝却直接认定了:“没错,就是这样,贾蓉装失忆,醉打父亲也好,都是为了阻拦贾珍抢夺秦氏。”
“在各种手段都无效后。”
“他决定铤而走险,不,不是铤而走险,他有提前布局。”
“他先是打了贾珍一顿,领了罚,被打了板子,太医还鉴定了伤势,如此他就洗脱了嫌疑……”
“正好,可以弑父。”
待永历帝说完,戴权才说道:“陛下,这种弑父之人,是否要防着点?”
“防?”
“哈哈哈,这下朕才是真的放心,要重用他!”
“如此把柄在手,朕还怕什么?”
“弑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朕若要他死,他活不过三更。”
“更何况。”
“这贾蓉能够为秦氏做到这个份上,听你所说,秦氏与他也是真心恩爱,朕还是很欣慰的。”
永历帝神情轻松愉快。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至于证据,今日贾蓉砸门,目击者无数,这就是证据,只需要揭开此事,他就能拿捏贾蓉。
戴权也附和着说道:“先前还猜想义忠亲王留下的后手,看来并无此人?”
“那贾蔷的死,也是贾蓉所为?”
永历帝无所谓的摆摆手:“贾珍那种昏了头的货色,连儿媳都敢强抢,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不是让内务厂调查了吗?贾珍也是好男风的。”
“朕看,就是贾珍哄骗了贾蔷,为了趁欲而已。”
“贾蓉在继承爵位的重要关头,肯定不会让贾蔷破坏自己,下狠手杀了也附和他的作风。”
“嗯,算是有勇有谋,杀伐果断。”
戴权一想,也确实如此。
不由恭贺道:“恭喜陛下终于添得一员虎将!”
至于贾蓉能弑父就能造反?无妨,知道了此事,陛下必然提防他,但因为有把柄在,又可以适当重用。
不怕那贾蓉能翻了天来。
反而是这种心性狠辣,杀伐果断之辈,才有能力对抗辽东的将门。
特别这个人又是贾家的代表。
想必不出几年,陛下就能真正掌控兵权了,然后一展宏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