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说是有因必有果。
若非是贾蓉要吃盐业这碗饭,在江南扒拉了一个口子,也就不需要面对那些倭寇,若不是歼灭了倭寇有了名声,盐业也立住了脚,就不会受到江南的仇视。
徐介甫也就不会找贾蓉麻烦了。
自然也没有说到辽东去就一定会被陷害的事……
“东西好是好,可若是祖家接手,就意味着跟内阁作对……”祖成桓很清楚如今内阁都是来自江南的士大夫。
祖家这些年跟内阁的合作一向很好。
例如在辽饷上,因为关外就祖家在锦州坚持,所以辽饷有近半都砸在了锦州,这部分钱,一向都是七三开。
内阁七,祖家三。
别以为三成很好,每年分到锦州的辽饷,光是现银就足有上百万两,更别说粮食、马料、武器装备这些东西了。
转手倒腾,卖给后金,那又能翻好几倍的利润。
祖家每年挣上百万两不是问题。
十多年的光景,刨除在锦州扎根的和培养势力,祖家已经积累了千万家产,嗯,哪怕是借助大势,也只是跻身到了贾史王薛这个等级。
当然,这仅仅只是财富上而已。
对于大周的重要性,祖家可比金陵四大家族重要太多了。
“祖家若是直接在江南开抢,要搞盐业,自然是弄不成,也无法违逆内阁,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可天雄盐场已经建立,这是木已成舟。”
“祖家入股,反而对内阁来说,是件好事,慢慢蚕食也是一种对敌的手法,不是吗”
了空大师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性质剖析清楚,并推翻了祖成桓的理解,祖成桓也相当认可,神情开始激动起来。
他知道父亲的忧愁。
六千关宁铁骑,的确是大周在关外的最强战力,即便是面对后金也能正面野战。
但这支骑兵进不来关内。
祖家的后路不能锁死在关外,局势越发展,祖家就会越被动,若是真的投靠了后金,内阁的诸公们狠心讨贼,那祖家就只能背着骂名跟后金一起完蛋了。
“必须要盐场……”
祖成桓呢喃了一句,猛的抬头看向了空大师:“半成太少,我们至少要一成的股份,钱不是问题。”
祖家有钱,很多闲钱。
这几年置办了不少产业,可那些都能够卖,都能够脱手,盐业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了空摇了摇头,道:“钱不是问题,盐场的股份,放出去,便是一百五十万两半成股份,也要被抢破脑袋。”
“重要的是卖给谁。”
“须知,陛下在盐场占了四成股份,拿了天雄盐场的股份,本身就是一种站队,是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的。”
“给多给少,都是一个意思。”
“祖家要半成股份还是一成股份,都差不多,只是需要一块敲门砖而已。”
“祖家最核心的,永远是军队,想办法把军队转到内地,扎根在江南,才是祖家真正的转型,世间唯有盐业,托名有陛下占股的盐业,才能帮祖家办这个事情。”
“七公子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