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吧？绝对不现实。
就在严菲菲满脑子疑问的时候佣人再次开口，“少爷早上5点多就起来了，还去外面晨跑了一圈。”
闻言，严菲菲愣住了，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哥哥脑子秀逗了，抬眸看看被佣人擦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的玻璃，透过玻璃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寒风凛冽，树枝被吹的摇晃不断。
看着看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接过另一个佣人拿过来的早点，鼓起勇气去上班，车子启动还得好几分钟呢，迟到了可是要被冯总批斗的。
走出门外感受到真正的冷，严菲菲再次骂了哥哥脑子有问题。
严氏集团。
一身咖啡色的西服，黑色的打底高领，黑色的微喇西裤，脚下一双8公分的裸色高跟鞋，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的前面，俯视办公楼前面的风景。
这个城市的高楼比蓝城来的多，蓝城是别墅，矮楼居多，而在帝都，办公大楼越高越能体现身份跟地位，一方水土一方人，一个城市一个象征。
看着看着出了神，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涂了一层裸色保护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杯壁无节奏的点着，发出细微的声音，细听还不错。
黑色的门被敲了三下，听得出来是用食指跟中指弯曲敲击的，声音不大，女人回过神，踩着高跟鞋朝办公椅走去，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红唇开启，“进。”
秘书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汇报今天早上的工作，“冯总，这是今天要签的文件，早上有一个高层会议，下午有几个大学生会来面试业务员。”
说着，秘书就把怀里的另一个文件夹打开放到了女人的面前，认真汇报，“这几个是经过两轮选拔才挑出来的，冯总需要亲自面试吗？”
女人低垂着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秘书的话，伸手翻看秘书给的简历，总共有三个人，全部看了一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秘书跟着她这么久也是看不出她的心思。
向来是不把情绪显露在脸上的，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半晌，女人推了推文件，把文件合上，抬眸看向秘书，吩咐，“下午的面试你来，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跟我说了，好的留下不好的直接out，懂吗？”
秘书点头，“懂。”
女人从笔筒拿过一支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翻到最后一页开始签字，大致的扫了一眼合同，签了两份，最后一份没有签字，还给了秘书，“问问这份合同谁负责的，错别字有3个，汉字博大精深，一个字在不同的组合下就是不同的意思，打了这么久的合同不知道错别字最不容易出现的地方在哪里？还需要我教吗？”
她并没有指出那三个字，而是让犯错的人自己找。
秘书接过合同，认错，“我的问题，我没有复查。”
女人还想说什么，鼠标边上的手机开始振动，她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对着秘书挥挥手，今天严娜给她配备的秘书去接客户了，语气不是很好，“出去吧，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秘书出去把门带上以后，她才把电话接起来，“严总，这是查岗？”
电话是严娜打的，笑出声，“哪敢啊，你现在是我爸面前的大红人，我还得靠你帮我美言呢。”
冯小妮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又站了起来，高跟鞋在地面踩的哒哒响，“这是有命令下达？”
严娜很少打她电话的，每次联系的时候聊的最多的也是器材上的事情，现在严氏医院的器材都是在蓝城进的，在进货上需要跟严娜沟通，沟通完两人都会聊一些工作外的话题，时间久了两人的性格合拍，感情也不错。
严娜轻笑一声，没有再绕弯子，她本也不是弯弯绕绕的人，“听陈秘书说你没有体检，你抽个空去医院一下，可不能让我们严氏落一个不注重员工身体的名头啊。”
陈秘书就是严娜给冯小妮留下的秘书，很得人心。
冯小妮又站在了落地窗前，她很喜欢站在这个位置上，“我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过段时间再去检查吧，到时候我跟菲菲一起去好了。”
听到妹妹，严娜启唇询问，“这丫头最近怎么样，没有犯错吧。”
冯小妮的视线不知道看着哪里，“心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上班的时候是认真的，不上班的时候就想摆烂，分的倒是挺明白的，我倒是挺羡慕她的活法。”
严娜：“怎么有种她把你要带坏的倾向。”
冯小妮笑出声，“我的定力还行，应该不会有这种可能。”
严娜：“这丫头就是没有什么事业心，能摆烂就摆烂，必须有人推着她往前走，即使今天老虎在后面追，她也还是有空余时间往后看看还有多少距离的。”
冯小妮倒是赞同严娜对妹妹的精准评价，“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不过我们女孩子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这是后退时候的底气。
对于家境不是优越的冯小妮来说，她始终都在往上爬的路上，每天都在不断的努力，有时候想放空一下坐下来歇歇发现并不能。
所以她刚才才会说有点羡慕严菲菲，想休息就休息，想摆烂就摆烂。
她不能，父母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她不努力的话给不了父母保障。
严娜那边默了几秒后再次开口，“不用叫菲菲一起，菲菲这丫头年初刚体检，就她这样的一餐吃好几碗的，走个路都能蹦的不用一年检查两次，倒是你早点去检查检查。”
冯小妮怕自己不答应等会蓝总就亲自下场来通知她检查了，一个体检就不必大家轮流上岗了，脑海里面过了一下明天的工作，“我明天早上去吧，检查完再来公司。”
见她答应了，严娜就不再多说了。
冯小妮一向都是说出口就会做到的，言出必行，不会忽悠人是她的缺点，所以严娜也相信她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