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紧要处可不是闹着玩的,朱成钧边走路边抚慰淤青的后腰。
二人走在廊道上,王管家看到朱成钧此刻的狼狈模样,心里直呼年轻人不懂节制。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如此美色当前,累些也值得。
朱成钧看到老王的神色,岂会看不出他此刻所想,横了猥琐老王一眼,问道:“王管家,张大人的几位夫人都在府上?”
后宅宫斗的大戏,朱成钧以前可看过不少,自己一个男子出现在县太爷女眷的后院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到时狐狸没捉到反倒惹了一身骚那就太划不来了。
“朱公子想多了,这座府邸就三夫人一个女主人。”老王管家淡淡的说道。
老王的一句话看似平淡,实则信息量巨大,敢情县太爷在钟离县还有好几座金屋,每座宅院里面都藏着一个美娇娘?那还不得把县太爷虚虚的身板掏成棺材瓤子。
朱成钧满眼促狭地看着老王,说道:“在下敢不多想,都理解。”
王管家听了朱成钧的话,总感觉都不是那个味,让人越想似乎越有味道。
王管家认为有解释清楚的必要,当即解释道:“张大人的家眷远在留都,三夫人也是两年前才被张大人……”妄议主子私密事,不妥,王管家知道自己嘴碎了,连忙打住。
张弘成调任钟离县县令也不过四年时间,上任两年就在主政地纳了一个年轻美妾,更要命的是这个美妾迄今为止仍为处子之身,朱成钧不由得对三夫人云盈袖越来越感到好奇。
出云苑,三夫人云盈袖居住的大院。
“朱公子,三夫人在院中等您多时了。”圆门外一个俏丽侍女拦住二人的去路,却唯独对朱成钧放行。
王管家似乎对出云苑颇为忌惮,转身拔腿就走。
院中依稀可见残雪,水榭凉亭内一裹着洁白狐裘的绝美女子正焚香烹茶。
侍女将朱成钧领到亭中对三夫人微微施了个礼后便下去了。
“朱公子不必拘谨,请坐。”三夫人皓腕轻抬顺便给朱成钧斟了一杯刚泡好的新茶。
请客落座,斟茶待客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那般自然流畅,却又不失优雅贤淑,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
朱成钧轻轻端起茶杯,借喝茶的这个小动作看了看四周,发现偌大个出云苑就只自己与云盈袖二人。县太爷不在,云盈袖就能做整座大院的主,没有她吩咐想来没人胆敢冲撞。
“好茶,夫人好手艺。”朱成钧客气的赞了一下。
“咯咯……”云盈袖掩唇娇笑,眉梢挑了挑,腻声道:“就手艺好?人呢?”
云盈袖妩媚撩人的娇态和柔糯软语让朱成钧为之一愕,心道:这娘们想干嘛?
看到朱成钧的窘状,云盈袖优雅起身端起茶壶弯腰又续了一杯茶,见朱成钧盯着自己玲珑浮凸的胸脯看,云盈袖还有意挺了挺,眉梢间充满挑逗意味。
朱成钧连忙移开目光,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些微诱惑都经不起。
亭中茶香四溢,空气中似乎蕴含着那么一丝丝甚是熟悉的淡雅清香,朱成钧知道这是云盈袖身上胭脂水粉夹着体香的味道。朱成钧忍不住拿这缕香味与昨夜窗外残留的味道相比较,越想就感觉越相似。想到这一层,朱成钧一颗心不淡定了,眼前这位风情妩媚的绝色尤物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一刻,朱成钧有一种掉入盘丝洞的感觉。
“朱公子,妾身有何不妥?”云盈袖感觉眼前这个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像其他男人那种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神色,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
朱成钧轻轻移开钉在云盈袖脸上的目光,拱了拱手说道:“还未请教夫人让在下过来是所谓何事。”
“妾身不过是对朱公子感到好奇,想见上一见,身为这座宅子的女主人不也应该好好招待上门的客人?”云盈袖红润樱唇弯起一抹浅浅的魅惑。
“仅此而已?”朱成钧趁云盈袖眼波流转的那一刻假装不小心弄丢藏在袖中的竹管子,且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只见云盈袖眼中闪过一缕厉色。云盈袖眼中的神色一闪而逝,捕捉到这细微的异色朱成钧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昨晚那个不速之客。
云盈袖螓首微倾迎上了朱成钧审视一般的目光,不再掩饰,娇声说道:“朱公子好重的心思呐,不愧是大人看重的少年俊杰。”
朱成钧也不妨将话挑明了说,道:“夫人聪慧剔透,在下就不卖关子了,昨晚窗外之人想来就是夫人了。”
“正是。”云盈袖秋水盈盈的妙目看了朱成钧一眼,接着说道:“朱公子不像是身怀武艺之人,竟能察觉到妾身的存在,难得。”
朱成钧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云盈袖的手下逃脱,干脆将话都摆上桌来说:“夫人请在下到此,绝不仅仅是为了喝茶闲聊吧,不妨明言,省得互相揣测。”
云盈袖一挥衣袖,脆声道:“朱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妾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敢问朱公子此番受张弘成所邀,究竟所谓何事。”
云盈袖竟直呼‘夫郎’大名,出嫁从夫,这可有悖礼教。
朱成钧笑了笑,道:“夫人乃张大人的枕边人,又何须来问我。”
当朱成钧说到‘枕边人’三字,云盈袖秀眉微蹙,浮现浓浓的厌恶之色。由此朱成钧更加断定云盈袖委身张弘成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心中也对云盈袖的身份更加好奇。
云盈袖很快就恢复了精明睿智,微笑道:“恕妾身直言,朱公子身不由己?”
朱成钧自信道:“虽身不由己,在下料定张大人一时半会还不至于为难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朱公子就不为将来考虑?”云盈袖优雅的抿了一小口茶。
云盈袖跟张弘成显然不是一路人,既然是敌人的敌人就可以通力合作,为摆脱张弘成的控制,朱成钧有意跟身怀绝技的云盈袖暂时合作,说道:“云姑娘想从在下身上得到什么,大可以直言。”
云盈袖嫣然一笑,说道:“我对朱公子的取利之道颇感兴趣,心中对你与张弘成之间的密谋也是深感好奇。”
朱成钧淡淡一笑,回道:“难得在下的区区小道还入得了姑娘的法眼,至于在下与张弘成达成的密谋奉劝姑娘不要过分好奇,此事牵扯之深,波及面之广,只怕远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下一个献计人眼下就落得个软禁的下场,很难预料事成后那幕后之人会对在下采取何种手段。”
云盈袖轻轻颔首,说道:“感谢朱公子的忠告,我可以助你摆脱张弘成的控制,公子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朱成钧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是进退两难,当下有一种未出狼窝又进虎穴的感觉。甭管云盈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不答应也得答应,当即承诺道:“在下可以答应云姑娘的条件,有效期仅为三个月,期限一过还望姑娘可以答应不为难于我。”
“成交!”云盈袖举起玉掌,朱成钧与之击掌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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