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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要我做什么?”萧陌问道。
“再有几日,便是秋猎,到时候父王定然会让秦政参与,我会带你进山,找机会杀了秦政!”秦蛟眼中杀机弥漫,毫不掩饰。
今日承天殿上发生的一切,让他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有在秦政未成气候之前杀了他,秦蛟才会心安。
至于秦升,在秦蛟的眼中,他这个弟弟,就是个武夫而已,若非是为了让这夺嫡之争看起来激烈一些,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可以解决秦升的机会。
“二殿下,这不妥吧!”萧陌说道。
秦蛟揉了揉眉心,说道:“好,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如果没有,就按我说的去做!”
“离着秋猎,还有七八天的时间,我尽量帮殿下解决问题,如果还是不行,便按殿下的吩咐行事!”萧陌说道。
秦蛟点头,对于萧陌的回答,他还算是满意。
“今夜已经很晚,早些休息!”秦蛟关心了一句,起身离开。
萧陌点头,厅堂上,比之前更加昏暗几分,他抬起头来,那颤动的烛光,根本照不到他的脸。
“谢云萧,秦政!”萧陌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
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上昨晚上讨论修行方面的问题太久,谢云萧和秦政都睡得很晚,第二日直到辰时左右才起来。
这是秦政进咸阳的第二天,按着昨天的约定,他要进宫一趟,去见宁王,还有他的母亲赵玉。
孔问四人作为秦政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谢云萧暗中跟到王宫外面,避免在途中这小子遇上麻烦。
目送秦政走进王宫,谢云萧这才离开。
王宫里面,今日宁王休沐,不用早朝,陪着赵玉将王宫给逛了一圈,这时候正在一处湖泊边上聊天。
秦政上前行礼:“见过父王,见过母亲!”
“你这孩子,估计才起来吧!”宁王脸上泛着笑意,眼中有疼爱之色。
秦政笑道:“父王英明!”
宁王哈哈一笑,他能感觉到,与秦政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是以心下甚是高兴。
说笑一会后,林公公过来,说丞相余不为有要事禀报,宁王便下过去招待余不为去了。
湖泊边上,只剩下秦政、赵玉母子二人。
“政儿!”赵玉忽然叫道。
秦政愣了一下:“娘亲有何吩咐?”
“为娘觉得,既然我们已经安回到宁国,你父王对我们也很好,我们······”赵玉欲言又止。
秦政眉头微微一皱,道:“母亲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咱们不要参与到朝堂那一滩浑水里面去!”赵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要秦政参与夺嫡之争。
秦政闻言,却是沉默下来,风轻轻的吹,湖泊上面起了阵阵波纹。
“政儿啊,你一定要听为娘的!”赵玉显得甚是着急。
秦政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水上一浪接着一浪的波纹。
“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谢云萧!”赵玉咬牙说道。
秦政身子微微一颤,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赵玉幽幽叹息一声,满脸凄然之色。
秦政终于开口:“母亲认为,为何这本来平静的湖面上,为何突然随水波阵阵?”
赵玉一脸疑惑之色,看了看那湖泊,道:“因为风起!”
“对,因为风起,母亲可还记得,我们在赵国的遭遇?”秦政又说道。
“你为质子,赵国与宁国交战,那些不可避免!”赵玉说道。
秦政道:“你可知道那些去农家小院刺杀你的人,来自何处?”
赵玉一脸茫然,因为秦政从来就没说过真相。
“那些刺来,是血月教的,但是他们,应该是受宁国的某位王子派遣!”秦政没有转过身来,但他吐字清晰。
赵玉神情瞬间凝固,身子在不住颤抖。
秦政叹息一声:“母亲啊,这湖泊想平静,却因风而起浪,但很不巧,这风来自宁国,来自宁国的这处王宫。”
“不,不会的······”赵玉连连摇头。
秦政不理会赵玉的失态,继续说道:“孩儿不是想去蹚浑水,而是这浑水,要将我们淹没,因此,我不是在争什么,只是在挣扎着活命罢了!”
赵玉已经呆住,嘴巴微微颤动。
秦政转过身来,看了赵玉一眼,道:“你以为不去万和宫就太平了?母亲,你在宫中的艰难,这才开始,只希望您能顶住!”
“我······”赵玉脑海嗡嗡发响,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