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沫偏过头,脱离他手指的抚触,然后整个人朝床角挪了挪,对贺连城皱眉说道:“贺将军,你喝醉了,请你离开。”
他不是要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他不是还要拿自己去威胁孟元珩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她的贞节上面去了。
就算她失了贞节,被孟元珩抛弃,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不是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吗
沈千沫满腹不解,所以也只能认为,贺连城现在是醉的不轻,神智模糊了。
可是贺连城却像是被沈千沫淡漠疏离的表情和嫌恶抗拒的眼神伤到,俊脸一沉,长臂伸出,他一把便将手脚被绑缩在床角的沈千沫轻松拉到自己眼前,单臂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后脑勺上,不待沈千沫反应过来便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
醉了他在心里苦笑。他多希望自己能醉,可是任凭他如何将一杯杯的烈酒灌下肚,心中的酸涩嫉恨和对她的贪恋渴望却没有减少分毫。
贺连城的吻犹如他的人一样,狂肆而霸道,果断而决绝,而他唇齿间散发出的阵阵酒气,更是让沈千沫心中发颤。
她难得的有些慌神,张嘴便狠狠的咬在他的嘴唇上,同时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快速动作起来。她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手上的束缚。
这一刻,她隐隐觉得,贺连城要毁她贞节的念头,是认真的。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口中尝到一股咸涩的血腥味,应该是自己咬破了他的嘴唇。
一声轻“嘶”,贺连城吃痛之下,离开沈千沫的唇,抬手用指尖抹去自己唇上的血迹,淡淡猩红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她,而后勾起唇角,魅惑一笑,使得他俊朗的容颜带上了几分邪肆张狂。
“沈千沫,你在害怕。”低沉的轻笑,带着几分夙愿得逞的心满意足。
刚才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慌。而这个发现,瞬间让他心情大好。
原来这个女人也会害怕。
沈千沫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饶是她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一流,此刻也搞不懂贺连城的真实意图和打算。可是贺连城无理的举动和戏弄的口吻却激怒了她,使得她素来淡然的神色布上了一层寒霜。
“贺将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我失了贞节,就失去了棋子的价值,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那又如何。”贺连城嗤之以鼻,“一颗废弃的棋子,若是她足够听话,本将军也不介意留着她。”
或许,他早已没有把她视作棋子,而只是以此为借口,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贺将军还真是天真。”沈千沫冷冷的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沈千沫会甘心做一颗听话的棋子任你羞辱和摆布吧。若是有朝一日,煊王妃怀着身孕横死在北狄护国将军府的消息传出去,你以为孟元珩会放过你到时煊王府向北狄开战,北狄王那里你又如何解释”
“你……你宁可死也要为孟元珩守节”听了沈千沫这番话,贺连城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这个女人,果真对孟元珩情深至此吗
心中那股妒火越烧越烈,他猛地欺身而上,手臂一使力便将沈千沫推倒在床,高大的身躯随即低俯而下,顿时危险而强势的男性气息便将沈千沫团团笼罩。
“沈千沫,本将军倒想看看,你是否果真如你所言那般贞烈。”在妒火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贺连城的眼眸已渐现疯狂,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不管她对他的恨意有多深,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温热的男性气息在她的颈项处流连辗转,贺连城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然后来到她的脖子处,指尖传来的灼热温度,让沈千沫心慌意乱,而身体又被他牢牢的禁锢住,无法动弹。
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馨香仿佛催化剂一般,彻底激发了贺连城心中连日来的压抑和渴望。他的手指扯住她的衣衫领口。“刺啦”一声,衣领应声而裂,现出脖子下面白皙的肌肤和深刻的锁骨。
贺连城看在眼里,理智渐失,眼神转暗,俯首便向沈千沫裸露在外的锁骨处吻去。
“唔。”
一声闷哼从贺连城的口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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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处猛地传来一记突如其来的刺痛。他下意识的往下看去。
一只纤纤素手正紧紧握着一支明晃晃的金簪,簪子的尖端显然已经深深刺入了自己的胸膛。